北静太妃抬眸看着元春,美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一边轻哄着贾淼,一边轻点颔首道:“嗯,是溶哥儿的女儿。”
她说的溶和元春说的可不一样,论起来,还真是有些对不起元春了,都是那猴儿,管不住下面的玩意就算了,连侄儿媳妇。好吧,侄儿媳妇都是小事,她没资格批判。
抿了抿粉唇,北静太妃轻声道:“你怎么过来了,还怀着身子了,可得仔细些才是。”
对于贾淼的喜爱,北静太妃做不得假,但她对于元春肚子里的那个,重视度一点儿也不低,北静王府就指着那儿延绵子嗣哩。
元春见北静太妃温声细语的,心下也是明白,以往婆母都对她有些许意见,只是在她怀了身子以后,那些个意见都消散于无,一点儿重话也不说了,甚至于北静太妃还摆低了姿态,什么都由着她的意思来。
可以这么说吧,此时的元春在北静王府里,那就是太后。
不过元春也不会沾沾自喜,抿了抿粉唇,轻声道:“回母亲的话,王爷叮嘱妾身不能在屋子里久坐,让妾身偶尔走动,听说画儿她们来了,所以过来看看。”
后宅之中,元春才是主人,故而甄画几人的到来,早就有人禀报到她这儿来了,闲着无事的,便过来凑凑热闹。
况且元春那双星眸看了一眼甄画,眸中闪过一抹莫名的意味,同为妇道人家,每回与甄画会面,总能若有若无的察觉到一丝敌意。
当然,这也仅仅就是一种感觉,并无证据,但是元春心里就是十分笃定,她敢断言,这位侄儿媳妇有嫉恨的心里,亦或者说是不甘心。
这些儿,元春早年在宫中就见惯了。
甄画与水溶的事儿,她也是见证者之一,自是明白其中原由,按理说面对甄画的挑衅,且不说身份的差距,便是辈份上,元春也能轻松碾压甄画。
然而一则甄画是老太妃的孙女,面上也不能难看,二者北静太妃与水溶对甄画的态度也较为良善,她不能因此就表现出敌意,显得自个不够大气。
故而元春大抵都是视而不见,只要甄画不闹出幺蛾子来,随她敌视,毕竟自个又少不了一块肉。
甄画闻言,唇角微微一抽,心下顿觉幽怨几许,她怀着身子的时候,怎得不见表哥这般的叮嘱于她。
哼,不就是挺着个肚皮,跟谁挺过似的,生不生得下来还另说,就算生下来了,那也个没把的,表哥的长子,该是我生出来。
没错,趁着这段时间,她要缠着表哥让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