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兵行险招来这么一出。”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继而一闪,“不过我总觉得不大对劲。”
“哪里不对劲?”
姬暮年分析道:“要说宇文极从小就在燕国长大,如今的端木皇后也不是他亲娘,像端木雍容这些人,跟他并不亲近,应该不会陪着他如此胡闹才对。毕竟不管我是受了伤,被小公主误会,甚至命里不济就这么死了,对东羌都谈不上任何好处。”
“可是……”姬月华不解,“如果不是东羌的人在算计,那又会是谁?”
“是呀,哪有会是谁?”姬暮年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是谁……,对自己和宇文极、小公主的关系如此了解?算计人心如此精确?!若说只是想要自己的命,犯不着留下什么东羌纹饰,看起来……,倒更像是想让自己被小公主厌恶。
是东羌的谋士吗?还是宇文极?还是别人?看来得好好想一想了。
正如姬暮年所猜想的那样,遇刺一事,慕容沅当然不相信是宇文极的手段!试想只要不是蠢笨如猪,哪有行刺别人还留马脚的?可若是姬暮年自编自演的一出戏,那也……,手段太卑劣了一些。
不过宇文极总算是走了。自己送给他的那几个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晨午暮夜四个死士,一个或许不够难得,单是他们四人多年配合磨练,据说已经达到四人一心的境界,就如同一人有八只手,根本不是寻常四个高手能够比拟的。
这样的话,多多少少能够保护宇文极一些吧。
但是姬暮年遇刺又是怎么回事?叫来了白嬷嬷,“你让人去姬府稍微打听一下,但是不要惊动姬家的人,看看还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若只是他单纯遇刺还罢了,若是他说是宇文极所为,那就……
尽管姬暮年是自己前世的丈夫,但是相处时日不算多,毕竟没有感情,论起信任的程度,是远远比不上宇文极的。况且宇文极这个人,性子偏于自负,而没有那么多阴暗的拐角,他要是恨上了姬暮年,大可以当面去找他对决打一架,用不着这样龌龊。
再说宇文极人都走了,还不能清净吗?
一上午心思恍恍惚惚的。
用午膳的时候,玉贵妃不经意的瞥了女儿一眼,发觉她脖子少了点什么,起初还没有留意,待到喝汤喝到一半,忽地抬头问道:“阿沅,你的那块古玉呢?”
慕容沅摸了摸胸口,不由吃惊,“啊呀!怎么没有了?”仔细回想了下,“上午我还戴在身上呢?”又摸了两遍,当然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