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一点小风浪,想要好好活下去,光是收敛性子还远远不够呢。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睿王在桌子上面重重一拳,目光微沉,看了看营帐中的几员大将,“咱们是远军跋涉而来,粮草战备全靠长长的补给线运输,耗费人力物力非同一般,而傅如晦驻地于此,储粮多年,又有周边县郡不断补给,实在是耗不起,更不用说往后天气就要转冷了。”
“但是雍州地势十分险峻,易守难攻。”
“是啊。”另有一员大将附和,“硬拼起来咱们太吃亏了,就算赢了,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赢法,回去尽是残兵剩将的,皇上瞧了只怕也高兴不起来。”
“属下有一个法子。”一名将领建议,迟疑道:“就是有些阴损。”
睿王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先说说。”
那人道:“雍州有一条护城河,城内水源全都出自此河,咱们只要在上游做一点手脚,城内的士兵必然……”
“不行。”睿王抬手打断,“这样一来,城里的百姓也会遭殃的。”他是矜贵非凡的天潢贵胄,同情百姓自然不会,但是闹得民怨沸腾就不好了。
“那就只有强攻。”
“等等,你们先下去,待本王再想一想然后决定。”睿王心里有一点亮光闪过,暂时抓不住,撵了人,细细的思量起来。雍州平乱之战,自己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才行!自己……,将来还想留在这儿呢。
时间一点一点溜走,寂寂无声。
夜幕降临,睿王终于再次召集了大将们进来议事,然后一一安排,“先派人准备一千支竹筒,然后……”如此这般交待了一人,又吩咐其他,“再扎一千个孔明灯……”这般如此又交待了另外一人,余下之事也一一分派妥当。
在中秋节的前几天,雍州城的护城河里面突然漂来许多竹管,百姓们好奇捞了上来打开,里面均是用油纸包好的一张小纸卷儿。展开了,找识字的人一看,上面写道:“大将军傅如晦意图谋反、图谋不轨,已经天人公愤,雍州城不日便有一劫,尔等百姓朝南逃生方可获救。”
“小儿把戏!”傅如晦将纸卷扔在了地上,踩了几脚,“哼!以为这样就能祸乱人心了吗?!”话虽这么说,但还是下了严令,“严守四处宫门,不许任何人出入,就连靠近都不行!特别是……,南门。”
自己倒要看看,年纪轻轻的睿王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到了八月中秋佳节这一天,虽说城外有朝廷大军压境,城内也是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