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书房内,容怀宴画画时,江秘书小心翼翼在旁边询问:“太太……生气了?”
“你说呢?”
容怀宴清隽如画的眉骨略略抬起,双眸恍若覆上了一层薄霜,冷而漠然。
江秘书:“……”
他还能说什么。
依照太太的脾气,肯定气坏了。
上次新闻上看到车子被用都那么生气,更何况这次,还是最喜欢的古董耳饰。
他都想跪下跟太太赔罪。
无言面对。
“都怪我不小心。”
江秘书想到前天晚上是自家上司关系最好的发小贺家那位大人物婚前的最后一夜。
那位攒得局,容总被这私下行事肆无忌惮的主儿多灌了几杯,略有醉意。作为贴身秘书,他应该更小心谨慎的。
向来沉稳的江颂,难得有些懊恼,“要不您把我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奖金也扣了吧。”
他不配拿奖金。
容怀宴修长指骨握着细笔在雪白画纸上勾描,明明需要极其细致描绘的丹青画,他落下的速度极快。
没应这无聊问题,反而一心两用问:“苏丛芫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
语调没有半分情绪。
一时之间,江秘书不知道该表什么情。
毕竟那晚苏小姐在容总眼皮子底下坐了那么久,合着容总就没注意到她啊。
但凡放点心思过去,就知道——
江秘书低首解释:“苏小姐跟唐家那位大小姐私下关系极好。”
对容怀宴而言。
苏丛芫与容家,是一场再明显不过的利益交换。
他自然不会关注苏丛芫的交友。
容怀宴笔下动作不停,轻描淡写道:“以后私人酒局,不必邀请唐旖若出席。”
谦谦君子般光风霁月的人物,将迁怒这件事做得理所当然。
江秘书应了声,继续道:“刚才公关部陈经理来消息说根据公关部分析利弊,建议您不必澄清,如今大众对绯闻持强烈支持态度,若是澄清,或许会引起负面影响。”
“毕竟,苏小姐的路人缘,是真的非常不错。”
苏丛芫从出道到如今,走的路线都是一线经纪团队把控,看穿了世人都怜惜弱者的心态,所以给她人设是病弱小白花,无害而柔弱,需要被人好好呵护。
就她这个形象,是网友们爱之,但对家却恨极。
不知道吃过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