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檀指尖紧攥着他的衬衣领口,余光瞥见他另一只手里朱砂色的勾线笔,迟钝地反应过来他要画哪儿,“我、后、悔、了!”
随即。
她手心里多了一个金属边框、科技感很强的手机。
男人薄唇溢出言简意赅两个音节:“删吧。”
觊觎多时的手机现在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全部注意力立刻被转移。
删掉之后。
容怀宴这个狗男人,再也不能威胁她!
纤指立刻打开没有设置密码的手机,寻找录音。
“你用什么录的?”
容怀宴第一笔已经落下。
音色似是从高山雪域而来,飘渺清淡,“自己找。”
嘶——
勾线笔的尖尖落在皮肤上,细细碎碎的麻酥感顷刻间从传递到大脑皮层,隐约还泛着点凉。
顾星檀纤嫩雪白的肌肤,顷刻间,染上一抹艳色的朱砂红。
随着男人动作不疾不徐地勾勒着,仿佛在绘制一幅精彩绝伦的丹青作品。
朱砂色沿着裙摆堆积的腿侧,缠绕的花枝蜿蜒而下,逐渐成形。
当容怀宴开始勾勒一簇簇西府海棠时,顾星檀纤薄细滑的肩膀微微瑟缩着,贝齿紧咬着下唇,防止自己没出息的嘤出来。
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顾星檀薄软的后背紧贴着男人胸膛,隔着布料,依稀能感受到他平稳至极的心跳声。
就在她强迫自己注意力集中在男人手机中时。
却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一边画,一边用清润如冷泉的声音低语:“画花瓣时,应该先以重色点花,攒聚上应……”
他居然在教她画画?
顾星檀鲜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张着,呼吸越发困难,全部神经都集中在他说的花瓣之上。
容怀宴偏淡的声线此时仿佛正经的画画老师,语速极慢地继续教她:“构图可以留出大片空白,这样花枝……”
笔尖再次游走至小腿下侧,这时,余光不经意瞥到那已然绘成一枝浓丽殊美的海棠花枝,花枝缠绕攀至精致雪白的踝骨,绮艳昳丽,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
占据了近乎半个二楼的画室内,原本燃着的乌木淡香不知何时,逐渐被少女身上无孔不入的海棠香融合。
又仿佛,腿侧那攀附着的一簇簇西府海棠在冬日暗夜里复苏,散发着幽幽靡靡之香。
在她整个神经都被那细细笔尖勾缠住时,这里她皮肤敏锐,腿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