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长大,君王有难,岂能置之不理。”
他将匕首一收,朝后一退:“只是臣离开京城久了,今儿才回来,怎么几句话的工夫就出了这样的乱子。今儿您要是真有个万一,那别人只会以为是臣之过。之前,平王还信誓旦旦的,言称臣与太子密谋要篡位,结果当真就出事了。陛下,臣与太子之间,有兄弟之情,有君臣之义,别无其他。今晚这变故,请年彻查。究竟是太子背着臣做的,还是别有用心的人要谋害太子与臣,臣盼着有个说法。”
满大殿的血腥味儿,大殿外面还有赶来的亲卫。但显然,他们并没有被天和帝安排秘密差事,所以,他们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里面没叫,他们不敢闯。
此刻站在外面,只能看见惊慌失措的朝臣,满地的死尸和鲜血,以及站在大殿里,手里还拿着染血兵刃的侯夫人。
再听侯爷细说,竟是说,今晚要么是太子想篡位,要么是其他殿下要谋害太子。
这是皇室丑闻呀!没人叫,更不敢进了。
太子当真是被这场景吓出了一身冷汗,尹禛不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杀了父皇的,他发誓说不背弃,就不会做出叫人指摘的事。那么,父皇会认,说这一出是他摆的鸿门宴吗?也不会!
这两人是心知肚明,却都不肯挑破。
尹禛逼着父皇扔出个替罪羊来,而父皇为了他的命,也只能扔出亲儿子做替罪羊。
谁呢?自己这个太子吗?
太子心里摇头,不行!路到走到这里了,谁退缩谁死。
他站出来,怒视平王:“大哥,您可当真是孤的好大哥。孤自问,做太子以来,从未曾亏待于你,你为何这般害孤。今儿若不是镇北侯夫妇,父皇和孤可还有命在。”
平王:“……”他连忙摆手,看向上面的父皇:“没有!儿子没有。”
尹禛嘴角一勾,笑了。
桐桐站直了,冲着天和帝挑了挑眉。
全程围观的大臣:“……”哪里别扭,可就是说不出来哪里别扭。
只陈念恩心里笑的快意:算计旁人不成,反被算计。而今是,父子反目、兄弟成仇,非死一个不可。
天和帝、太子、平王,他们都知道彼此冤枉,可又不得不冤枉对方。
爽快吗?
爽快!
陈念恩闭上眼睛,似乎想起还年幼的他被抱在乳母的怀里,站在娘亲的身后,他亲眼看见爹爹身中十数箭……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