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成交价,定标时的价格包含的东西可多了,其中一大部分都到不了咱们手里,看上去利润很高,实际要低起码三十个点。”左庆元说。同时猜测纪无虞是对每年的分红有疑惑。
纪无虞一下子听出他的意思,笑了笑,“没别的意思,我最近在负责这方面的工作,就是想搞清楚成交价跟实际价格能差多少。”
“段氏啊。这么说你现在到核心层了?”左庆元眼见的激动起来,纪无虞去年在基层,他没好开口,现在进入领导层,那公司牵上段氏这条线是指日可待了。
纪无虞把价格表收起来,正色道:“庆元,段氏现在正在查设备租赁这块儿,公司最好还不要参与,等过一段,正儿八经做些业务是可以的。”
左庆元尽管失望,还是堆起笑脸点了点头,“这件事上肯定听你的。”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纪无虞起身告辞,左庆元也没有多加挽留,两人往外走,正好一个年轻男孩提着饭盒,冒冒失失的从电梯里跑出来。迎面看见左庆元,眼睛一亮,“哥,饭来啦。”
“……”左庆元板起脸,“你跑那么快干嘛,叫人,我朋友,纪总。”
那男孩就乖乖的叫:“纪总好。”
纪无虞点点头,男孩转头跟左庆元说:“我去办公室等你。”然后一溜烟往办公室跑去。
左庆元跟纪无虞解释:“我弟,多动症,从小就不会一步一步走路,都怀疑是我妈怀他时爬山爬的。”
纪无虞跟着笑笑,进了电梯。
那男孩看上去陆嘉一也差不多的年纪,可比陆嘉一有活力多了,纪无虞可从来没有见陆嘉一蹦蹦跳跳过,总是慢慢悠悠像个老头子。
而且就是这样慢慢悠悠的样子还是陆嘉一用像修行一样的生活方式换来的。
那一刻,纪无虞突然生出一种很残酷的想法,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的的人如果执意要来,受苦就是所有的意义,看看陆嘉一就知道了。
可是偏偏陆嘉一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很倒霉或者很可怜,连纪无虞这样无情无义的人都不忍心用骗人那一套对待他了,他自己还每天认认真真不糊弄一顿饭,也不辜负一次睡眠,到了陌生环境也能找到方式去兼顾自己苦行僧一样的作息。
鬼使神差的,纪无虞想到昨天晚上陆嘉一穿着的那件磨破了的长袖睡衣,散发出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在物质上没有受过苛待的纪无虞好像对那样一件破旧的衣服产生了别样的兴趣,这可能就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