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写完装信封里当场让部队同志捎来的。
“行了。”付队长不耐烦地说,“你比预期晚回来几天不说,一回来还找徐茵的麻烦,你究竟是来垦荒的还是来找茬的?还不赶紧给我下地开荒去!”
黄晓红挨了一通批评,捂着脸呜呜地哭着跑开了。
其他人见队长生气了,不敢再逗留,扛着锄头、铁锨开荒去了。
今年他们的任务比去年更重。
去年好歹是第一年,头几个月没经验,除徐茵以外全都在摸索中,垦荒亩数少情有可原。
可饶是那样,到年底也开出了2500亩的亮眼成果。今年要是连这个数都达不到,那可就丢脸了。
这么一想,大伙儿不禁对黄晓红有了意见:
“晓红,徐茵就算借了别人的身份,你也不应该戳穿,她走了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就是!去年能有2500亩的成绩,一半是她的功劳。要不是她看书总结的沤肥法,亩产不会那么高。看看隔壁清河队,人比咱们队多,到头来分到手的口粮却比咱们少。说真的,咱们队要是没有徐茵,上交的公粮、分到的口粮只会比他们更少。你想想,那种情况,你还有机会回家过年吗?我听说只有咱们队有搭顺风车的机会,表面看是队长争取来的,可如果没有垦荒的成绩,队长能有这机会?”
“还有,那次遇到狼群,要是没有徐茵,咱们都得完蛋!”
女同胞们围着黄晓红七嘴八舌说起来。
黄晓红被说得眼眶泛红,带着哭腔吼道:“行行行!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们有完没完啊!”
“……”
那厢,徐茵主动向付队长坦白:“队长,其实黄晓红说得对,我确实没有资格参加垦荒队,我家是农村的……”
“打住!”付队长打断了她的话,“垦荒队招队员,没有农村、城市之分。只不过动员的时候,面向的是城里那些尚未落实工作的青年,所以哪怕你当时用自己的身份来报名,组织也不会拒绝你。”
“真的吗?”徐茵双眸晶晶亮地看向队长。
“真的!”付队长笑了起来,拍拍徐茵的肩说,“所以你不用有负担。假如真的违背了政策,牛主任第一个坐立不安。你看他都没在信里提及,可见已经默许了你的情况。”
徐茵松了口气,俏皮地向队长行了个军礼:“徐茵向组织报到!从今天起,我会更加努力,撸起袖子、甩开膀子、迈开步子加油干!”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