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个时辰的请安里,方法一、方法二、方法三接连破产。
汪贵妃思来想去,总结了失败的原因:言语攻击对于傻白甜是无效的,任何话到了傻白甜的耳朵里,都会先被她们转化为自己愿意理解的意思,接着才传进大脑。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果然还是要朴实无华的刑罚才行。
她稍作思索,等众人离开后单独叫住了宛妃。
“方才不是说要誓死追随本宫么,怎么,现在就急着走了?”贵妃身子一歪,眉毛一挑,出口的语气十足阴阳怪气。
“没、不、不是,宛梨只是怕宫里的人着急,想要先回去告诉她们一声。”宛梨愣了一下,被这异样的语气给逼得慌张不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是最好。”汪贵妃勾唇,“本宫不收废物,你既说要留在本宫身边,那只有嘴上的忠心可不够,本宫要看看你的能耐。”
宛梨不解,“娘娘想让宛梨做什么……”
汪贵妃笑着,三指拎起了一旁的茶盏,在宛梨疑惑的视线聚集在茶盏之上时,女子素手一松,但听呛——的一声,茶盏坠落在地,碎瓷与茶水茶叶溅了一地,触目惊心。
“宛妃,”汪贵妃靠在了椅背上,优哉游哉地开口,“皇上如此喜爱你,想必日后你在御前侍奉的时候不会少。咱们皇上年轻气盛,十次里面总有那么一两次收不住龙威,本宫今日就教教你,该如何平息天怒。”
“平息天怒?”宛梨问,“是要让皇上消气的意思么。”
“不错。”
“那……好吧……”宛梨脸上的神色十分为难,可她还是顺从了,“既然是娘娘亲自教导,宛梨一定照做。”
她弯腰脱掉了脚上的鞋袜,赤脚站在了地上,调整了下情绪。
汪妗竽愣了下,“你做什么。”
“我来抚平皇上的怒气。”少女赤着脚径直朝贵妃走去,她目不斜视,水汪汪的眼睛只盯着贵妃,双足一步一步朝汪贵妃而去,直到满地的碎瓷前也不曾停顿。
“你……”这是做什么,拿块布把瓷片捡起来、把地板擦擦就行了。
宛梨不停,那双细腻白嫩的脚扎扎实实地踩在了碎瓷上。她面色不改,好像没有痛觉,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纯纯得仿佛生命之树下的精灵。
少女的足底被瓷片刺破,流出来的血被茶水晕染开来,地上见了红。
汪妗竽有点坐不住了,她到底想干嘛。
待宛梨踩过了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