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我说。
“那个哥哥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我说:“他去了别的地方。”
“那你再见到他的时候,帮我告诉他,我现在什么算术都会算了!”
“好。”我笑着说。
吃过晚饭,我和奶奶聊了会儿天,然后走出了院子。
我回过头,看见屋檐的那盏昏黄电灯下,奶奶和阿仔站着,奶奶朝我挥挥手,说:“早点睡。”
大黄蹲坐在他们脚边,摇着尾巴。
我说:“好的,明天见。”
“明天见!”阿仔大声说。
我回到隔壁空荡的屋子,除了礼物,我这次来,什么行李都没有带,因为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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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下的海面像是平静的幕布,潮汐缓慢地翻涌,拉扯出绵长的声线,波光折射。
在清醒后的这段时间里,我的状态与之前其实并无差别,只不过在做梦的时候,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推开那些房门,我要找的到底是什么。
每次推开门之前,脑海中出现的,永远是那张温柔真挚的笑脸,而到最后,我确实都能看见。
我看见傅斯澄站在某一个房间里,偏过头朝我笑,他的眼睛黑而亮,笑容里满载着不肯深藏半分的情意,永远那么好看,好看到我每次的午夜梦回,记忆穿过千万个蜿蜒的回廊,执着地推开一扇又一扇紧扣着的门扉,最后出现在视线里的,总是他曾经笑着的模样。
他的声音依然清澈动人,愉悦地柔声喊我:梁暖。
而当我试图回应,却总是会突然惊醒,在漆黑而死寂的房间里,我意识到,光熄灭了。
我想起出车祸的那天,我为什么要开车出市。
因为我想来这里,来海边。
可惜被翻车绊住了脚,我的脑袋受了伤,记忆出现了错乱,将傅琛当做傅斯澄,神志不清了好多天。
没事,现在我总归清醒了,这件事任何时候都不晚。
海风习习,我摸了摸胸口的吊坠,手里的玻璃瓶很轻,里面装着薄薄的一张纸条,我将瓶口拧得很紧,希望不要有水渗进,把纸打湿。
今天晚上的星星真亮,我踏入海水的时候,看见星星点点的倒影,明灭地闪着光。
我一步步走向海的深处,我想给傅斯澄摘一颗星星,装进瓶子里,等再见到他时,亲手送给他。
“要的。”我说。
“那个哥哥怎么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