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个跟我挺熟。”傅斯澄把外套脱了塞到平头dj的手里,“我还是去看看。”
“知道你跟一边熟,另一边肯定连你一起打。”我拉住他,“别去了,等人来。”
“担心我啊?”傅斯澄又开始犯贱,他笑了一下,把我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乖啊,等我处理好了,咱们一起回家。”
他说完就走了,我正要往下爬,两个dj咵嚓站到我面前,一人按住我一边的肩,脏辫dj说:“老板娘,这不合适。”
“你再叫一声老板娘我把你辫子烧了。”我说。
他于是从善如流地说:“吴先生,这不合适。”
我坐在桌子上,看着舞池那边,傅斯澄站在中央,身形优越出众,挽着衬衫袖子,说是去劝架,倒是一点都看不出低眉顺眼的老好人模样,我突然意识到,他也就是在我面前没脸没皮的,对着外人的时候,他一直都是凌厉飞扬的姿态。
也是,白天是大公司的少当家,晚上是大酒吧的总经理,走哪儿都有人捧着,朋友一大堆,吃喝玩乐都不愁的富二代,根本不会有低声下气的时候。
那也好,我看着人群里的他,在心里想着,希望他永远是这副意气骄傲的模样,别痛也别难过。
我一边想着,同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在暗处一直有条细丝牵扯着我,可是我找不到源头,现场这么混乱,我却有种被安静凝视着的错觉。
不知道说了什么,我看见傅斯澄旁边的人想要往上冲,结果被傅斯澄挡下了,然后他自己从地上摸了个酒瓶,直接往对面的一个人脑袋上抡了过去。
心头一惊,还没来得及动身,俩dj又把我给摁住了,平头dj说:“吴先生,不急,来人了。”
是骆非舅舅的人来了,各个穿着西装带着耳麦,平均身高185。
这哪是小弟,应该全是骆非舅舅身边的保镖。
稳了。
最后弄到凌晨三点多,总算是摆平了,完事之后才给公安局打了电话,警察过来了解了一下情况,强调了一下安全蹦迪和谐喝酒的重要性,跟傅斯澄道了个新年快乐,又走了。
傅斯澄穿过满地狼藉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的视线正盯着大门处往外走的人流。
他抱住我,亲了一下我的耳朵,问:“困了吗?”
“没有。”我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睛望向前方,“你干嘛砸人家脑袋?”
“嘴太臭,要打架就打架,非说一些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