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正经一点。”我咬牙切齿道,“到底是不是胃炎?还是其他什么病?”
傅斯澄转过头来非常疑惑地看着我:“除了胃炎就是相思病,真的没别的病了。”
他说着掏出手机:“上次体检的报告单,我一开始没时间去拿,医生拍照发给我的,我给你看。”
我盯着那几张图片看了又看,核对了日期和所有信息,终于确定,傅斯澄除了一点胃炎,完全没有别的毛病。
“你……”傅斯澄突然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头扭过去,看着我的后脑,“你的头怎么了?这纱布是怎么回事?”
“撞到了。”我沉浸在不可置信的劫后余生般的庆幸里,很老实地说,“从船上掉了下去,磕到了头,溺水了,昏了三天,今早刚醒。”
然后我差点被傅斯澄直接拽出门送回医院。
我也确实跟着他回到了医院,他非要当面跟医生问我的情况,而我要他再做一次体检,以确保真的没有问题。
傅斯澄虽然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完了检查,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拿到体检报告。
然后我跟他回了渔村,奶奶已经做好晚饭了。
我觉得现在更像梦,美好得有点不可思议,我隔几秒就转头看傅斯澄一次,并且主动去牵他的手。
傅斯澄说:“梁暖,你突然这样,让我怀疑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你在做临终关怀。”
“你再说这种话,我杀了你。”
梦里的他太脆弱太深情,每个眼神和表情都能让我痛苦得承受不住,我更爱他此刻不着调的样子,充满生命力,鲜活可贵。
因为看到过他另一副失色的模样,所以眼前的他身上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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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之前,傅斯澄摸了张红钞出来,塞到阿仔的屁股兜里,拍了一下他的背:“小帅哥,买果汁去,剩下的是你的跑腿费。”
阿仔瞪大眼睛,扭过头拉开自己的屁股兜谨慎地看了一眼,确定那是一百块。
“买几瓶?”他问。
傅斯澄:“两瓶吧。”
阿仔还要说什么,傅斯澄就催他:“赶紧的,动起来跑起来冲起来,要吃晚饭了。”
阿仔一溜烟冲出了院子。
没过几分钟,他又冲回来,把两瓶果汁放到桌上。
奶奶问他:“哥哥给了你多少钱?找来的钱还给哥哥。”
“就十块,也找不了几块零钱了,给阿仔买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