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非跟我说,他有个朋友想见我。
骆非是我一朋友,性取向不是很明朗的样子,一会儿男朋友一会儿女朋友的,浪得不行。
我想想骆非的朋友能是什么好东西?反正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骆非的舅舅还是道上的,骆非从小在黑社会的教导下长大,我都怀疑他的朋友会不会是哪个在逃杀人犯。
我说不见,最近忙着开咖啡厅,没空。
骆非死皮赖脸,说他那朋友偶然看见过我的直播视频,据说非常垂涎我。
我抖了抖烟灰,问骆非:“他知道我是男的吗?”
骆非笑着喝了口酒:“当然知道了,本来见你穿女装他还没什么兴趣,我一说你是个男生,他立刻就来劲了。”
我:“呵呵,死gay。”
骆非:“骂谁呢!”
我:“你这么激动干嘛?”
骆非:“我脱双成gay了。”
我:“恭喜啊,哪家的小男生让你固定性取向了?”
骆非:“这个以后再说,你先说见不见吧?愿意的话我今晚就约个局。”
我:“不见。”
-
咖啡厅刚开业不久,虽然员工都齐活儿了,能力也都不错,但是作为老板,我还是日常要去走个过场以示我对这份事业的关心。
我今天睡到下午三点半,一醒来就想着往咖啡厅赶,我可真敬业,年底勤奋员工奖我非得给自己争个名额不可。
下了车,在咖啡厅门口看到一人。
一身西装,外面套着一件棉服外套,身量挺拔修长,正站在路边的树下隔着人行道看着我的店,手里拿着一支烟。
冬天,夕阳来得早,金黄一片地洒过来,树叶簌簌作响,那人的侧影笼在昏黄的光线和烟雾里,像幅漂亮的画。
说到画,对了对了,有灵感了,可以在店里挂上几幅,以卖弄一下小资情调。
我自诩审美在线,也承认是外貌协会,上我床的每个炮友的身材长相都在我的品位里,而不远处那个站在树下抽着烟的男人,老实说,着实符合我的口味。
符合也没用,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我不缺炮友,也不干主动搭讪的事。
我面无表情地往店里走,走到门口时余光瞥见那个男人抬起了头,一个没忍住,我转头跟他对视了一眼。
确实好看,线条光滑流畅的脸,高挺的鼻梁,深度恰好的眉眼,光看气质似乎有些凌厉,但眼角眉梢却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