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跟民间高人学过的龟息功,还只在洪山发大水的时候用过一次,一旦真发生意外,他对自己的水下功夫还是信心满满的。
画舫缓缓从码头边荡漾出去。祝韵还真会驾船,她在船尾操纵着画舫,像一面犁铧一样,船头犁开平静的水面,缓缓往湖心进发。
许一山担心湖风吹感冒祝老,便将画舫四周的帘子都放了下来。
祝老没有阻止他,他平静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再遥望库区四周巍峨的群山,感慨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画舫到了湖心,祝韵将机器停了。画舫便像一片飘零的落叶,随波逐流在宽阔的湖心了。
祝韵钻进来画舫船舱,忙着给爷爷泡茶。
许一山的一颗心始终是悬着的,他看着忙碌的祝韵,小声说了一句,“小祝,你陪首长坐,我来烧水泡茶。”
祝老摆摆手道:“这种事就让韵儿去做。她一个姑娘家,烧水泡茶是寻常礼貌。”
许一山便笑,抱歉道:“首长,小祝姑娘可是金枝玉叶。”
祝老哈哈大笑道:“什么金枝玉叶?在我祝家,从来就不允许存在高人一等的思想。韵儿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就不配为我祝家人啊。”
湖风吹拂,波涌连天。浩渺的东湖水库湖面,除了他们这一艘画舫外,再也看不到一艘船。
祝老等孙女将茶送上来之后,对祝韵说道:“你去你自己的岗位守着,不要让爷爷掉到水里去喂了王八啊。”他等祝韵出舱去了,才转过头对许一山说道:“小许,我今天想跟你谈几个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