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徐涛,恐怕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第二支烟快要燃尽的时候,徐涛叹口气道:“许书记,我与你无话可说,你把我送回去吧。”
“不,你有话想说。”许一山淡淡一笑道,“徐涛,我想你很清楚,你成不了别人的替罪羊,你也不要抱幻想会有人来救你。作为男人,你应该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你的事,我都知道。”
徐涛苦笑道:“我没有什么事是隐藏的。”
“你有没有隐藏什么事,你自己最清楚。”许一山舒口气道,“徐涛,你对陈州矿业还是作出过很大贡献的。而且我知道,在易章矿难发生后,你是最积极采取救援措施的人。如果不是被某些力量阻扰,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我相信,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局。”
徐涛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许书记,我说了,我就是一个小萝卜头。”他自我解嘲地笑笑,“我不是一个冷血的人,易章矿难发生到现在,我再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我的脑海里就全部是矿工们那一张张绝望的脸啊。”
他抬起头,看了许一山一眼,似笑非笑道:“我们这些做企业的,永远都是你们官家砧板上的一块肉。”
“不,你的这种看法不对。”许一山纠正他道,“我们都是为你们服务的,给你们排忧解难的。企业是社会的血,血不流通,再大的躯壳也会因失血而亡。”
徐涛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异的光芒,但转瞬即逝。
和显然,他对许一山还是怀有成见甚至敌意的念头。
“许书记,我真的无话可说。”他突然怪异地笑了,压低声道,“当然,如果许书记非要我交代出来什么事,我想,你最好是去问问你妹夫,陈州市政法委书记聂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