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山没有肯定,也没否定。尽管他心里清楚,无修山凿山取水确实是得到了他爹的暗示,但他不能将这个事情说出来。毕竟,作为一个无神论者的政党干部,所有迷信之类的东西都应该严格排斥在意识之外。
这世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而且将永远无法解开。
船娘准备了晚餐,许一山草草吃了一点东西,就准备上床休息。
这段时间他确实感到累了。不仅仅是体力上的累,更多是精神上的累。
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到心身俱疲。特别是陈州发生的抢水事件,让他强烈地感觉到,一个人即便不能为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但绝不能成为社会的一个阻力。特别涉及到领导干部这一类人,往往他们的一个决定,就可能造成无辜的伤亡和巨大的损失。
让他愤怒的是,老百姓的命,在某些领导干部眼里真如草芥一样!
人躺在床上,却怎么合不上眼。
陈晓琪轻手轻脚进来,看着床上还睁着一双眼睛的丈夫,她走过来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柔声说道:“老公,回家了,你就安心睡一觉吧!”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聂波带着哭腔喊道:“大哥,完了!”
许一山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他冷静问道:“聂波,你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聂波愤怒道:“我要去燕京告状。”
许一山沉默不语。
“我已经把车军控制起来了。”聂波突然说出这句石破天惊的话,“大哥,如果我出事,拜托你一定照顾好秀。”
没等许一山说话,聂波已经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