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工作能力可圈可点,生活作风也一直很好。但是,人要学会一点,那就是像弹簧一样的活着。人这辈子。不可能一帆风顺,坎坷与挫折,随时伴随在身边。你呀,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刚直。”
许一山陪着笑脸道:“我这个人蠢。”
“不,这是认死理。你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清,则无察。世界永远不会出现想象中的社会态势。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只要认清了自己,才能一往无前。”
许一山频频点头,似乎完全能接受龚省长的话。
“就拿老魏一家人来说吧。”龚省长在转了一圈后,终于点到了主题,“老魏这辈子也算是拼尽了全力,他在衡岳的工作,还是值得称赞的嘛。他这个人,终究还是没有了原则,才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实在是可叹可悲。”
“听说,他儿子小魏又出事了?”龚省长目不转睛地看着许一山说道,“这个魏浩,究竟犯了什么事?”
许一山小心答道:“具体的情况,可能要公安方面的人才说得清。”
龚省长哦了一声,“一山,对于害群之马,你一定不能心慈手软。该抓的抓,该关的关,该杀的,绝不手软。”
许一山笑了笑道:“有法可依。”
龚省长轻轻点了点头,“毕竟他们父子还是为社会作了不少贡献。”
谈话结束,龚省长给许一山留下了一个解不透的谜底。他最后这句话,究竟是希望许一山放魏浩一马,还是在暗示他,功过不能相抵呢?
许一山想,龚省长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魏浩已经在他面前彻底坦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