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伟突然哽咽出声,泪流满面。
龚伟十多岁就出了国,这些年来一直一个人在国外。虽说他的家庭条件不会让他像其他人一样过艰苦的日子,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父子俩聚少离多,很少像现在这样两人对坐。
“你长大了。”龚省长感慨叹道:“这些年,你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不过,我很欣慰,你能在国外扎下根,出人头地,没丢我的面子。”
龚伟笑了笑道:“爸,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因为我是您的儿子啊。”
龚辉也笑了笑,缓缓道:“小伟,这次你回去后,就不要再回来了。以后,你要孝顺你妈。”
龚伟使劲点头,“爸,您放心。”
龚辉长长叹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话不多,内容却极其丰富。龚省长就好像在向儿子交代后事一样,他语气沉重,一字一句里,饱含浓浓的父子之情。
龚伟拿起纸巾将泪擦干,小心翼翼地说道:“爸,难道他还能压得住你?他不仁,我们没必要有义。一个农民子弟,还能飞得上天去?”
龚伟的脸上写满了不屑,眉宇间露出一丝杀气。
龚省长摇了摇头道:“小伟啊,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很多人就是看不清自己,瞧不起对手。总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世界尽在我掌握当中。这种骄傲自大的心理,常常是失败的最大原因。你啊,高估了自己,小瞧了他人。”
“我就是瞧不起他。”龚伟轻蔑哼了一声,“一个沐猴而冠的家伙,真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啊。”
“你啊,就是自负。”龚省长缓缓摇头道:“小伟,你要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这件事,你要慎重啊。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手里究竟掌握了我们多少东西。”
“爸,依我看,我们再不能心慈手软了。既然别人不想让我们活,我们还有必要瞻前顾后吗?他一个小小的市委书记,不都在你的掌心里跳舞吗?他还能上天?”
“此人不可轻视。”龚省长指了指门外道:“门口这人,你以为他真的是因为股份们转让的事?你就没觉得这是人有意安排的?”
龚伟冷哼一声,“我早就猜到了。”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好了,等我回去后,我就会强力反击。”龚伟得意地笑了起来,“他许一山就是长着三头六臂,我也会让他跪地称臣。”
龚伟分析,许一山的目的就是逼他将商业银行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