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道:“省委办公厅这群人,担不了大任。不过,我得提醒你,衡岳市要重新认定代表资格这件事,影响会很大,你可要把握住了。”
许一山小声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把代表结构调整一下。我觉得基层的代表人数太少了,不能完全代表基层的声音。我是想扩大基层代表人员人数,达到一个平衡。”
“你这个想法很好嘛。”龚省长用十分肯定的口气说道:“我们代表的结构确实存在一些不合理的现象。但是,要想改变,任重道远啊。”
许一山赶紧说道:“首长,我知道有很大的阻力和难度,但我不想放弃。”
龚省长嗯了一声,似笑非笑问道:“这是你最真实的想法?”
许一山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他说了一个谎话。促使他要在人大代表身上动刀的原因,绝非是想改变人大代表身份结构,而是在上次投票选举时,衡岳市出现一边倒将选票投给龚辉时的异象。
或许是他平常没说过谎话,此时将谎话说出口时,他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龚辉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他语重心长说道:“不过,有个事我得批评你啊,一山。这次工作组下去了解情况,他们代表的是省委省政府,省人大嘛,第一,你应该主动积极配合他们工作。第二,对待同志,可不能意气行事啊。必要的客套还是要有的嘛,脸面官司还是要打的嘛。我可听说,你把工作组晾在一边自己去忙了,这是不应该的嘛。”
许一山尴尬说道:“龚省长,这件事我确实需要检讨。”
“行了,也不要说什么检讨不检讨了。以后注意就行。”龚省长叮嘱他道:“我可不希望听到你许一山被说成是家长式的粗暴工作作风。”
汇报没挨骂,甚至连责备的意思都没有,有的只是关心,这让许一山心里轻松了不少。
从龚省长办公室一出来,他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聂波,“聂波,龚伟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