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当他再次被请到许一山的办公室时,他身上骄横的气焰已经荡然无存。
“许书记,我罪该万死。”一见到许一山的面,他便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许一山能清晰地听到啪的一声,沈望半张脸都红了起来。
衡岳市对沈望还是相当客气的,他的两个手下在交代问题后,直接送去了看守所关押,而沈望却留在林荫假日酒店,没有对他采取任何令他不安的措施。
温水煮青蛙,这是他与聂波商量好的计策。沈望非常人,自然不能用对待常人的办法对付他。
沈望在被留置之后,很快明白许一山的用意了。他在多次强烈要求面见许一山后,聂波才将他带来。
“沈总,你不用这样的。”许一山一本正经说道,“报废车场纵火的事,算不得大事。”
沈望看着他,欲言又止。过一会小声说道:“都是我太小人心了。许书记,你指示,我要怎么做?”
许一山缓缓道:“沈总,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如果说,你是因为收购我们金属回收公司而出此下策,完全没道理嘛。所以......”
沈望犹豫一下,低声道:“有个事,我不敢说。”
许一山笑眯眯道:“沈总有什么事不敢说啊?我看,有些问题,敞开说,比埋在心里要好很多。人啊,千万不要一时糊涂。”
沈望想了好一会,才咬牙说道:“我说出来,可能我就会有危险。可是我不说,我还不知道自己死在那一天,怎么死的。”
聂波在一边怂恿他道:“那你就说出来嘛。”
沈望长叹一声道:“其实,这件事是针对许书记来的。有人想利用火灾问责许书记的开禁烟花爆竹市场的决定。这件事只要闹大了,上面追责下来,许一山就会面临处分。有人想许书记下台啊。”
聂波好奇地问:“许书记得罪人了?”
沈望垂着头不吱声。
过了好一会,他抬起头来说道:“许书记,聂书记,你们两位都在。我也明说了吧,你们斗不过人的,放手吧。至于我,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无话可说。”
聂波一听,知道他不想说出来,便吓他道:“沈总,单就指使他人纵火这件事,可大可小。你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让自己下半辈子都在牢房里过吧?”
沈望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起来。
但他还是死咬着不肯说出来。他已经透露出来衡岳纵火案是有背景的,他不将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