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捞不上来钻头,意思就是人也上不用来了。
通常,从事这项职业的都是父子配合。夫妻与兄弟配合都很少。
捞钻人要穿戴沉重的铅块下到几十米深的钻井里去。钻井里危险无处不在,捞钻人必须佩戴呼吸管道潜入浑浊不堪的钻井里。
一旦呼吸管道出丝毫差错,捞钻人的命便悬在一线。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现象。下井捞钻的都是儿子,站在井上放呼吸管道的人都是亲生父亲。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没有一个父亲会让儿子永远沉睡在井下。
聂波听完,若有所思道:“老大,你的意思,刘秋德不能把他刘坤弄回来?”
许一山摇了摇头道:“可能性很低。”
聂波气愤道:“他刘坤连爹也不管了吗?”
“当然,可以试试。或许刘坤的人性的良知还没完全泯灭。”
许一山说不去见刘秋德,其实是假的。
他感觉到火候还不成熟,现在去见他,他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许一山知道,凭着刘秋德父子和一个信贷科科长,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转移出去那么巨大的资金。国外不像国内,对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很敏感。
唯一的解释是,他们父子背后还有一只隐形的巨手。
这只巨手是谁的,他还一无所知。
刘秋德急于见他,是他求生的欲望被激发出来了。
他希望许一山能给他一个活下来的机会,他手里握着筹码想与许一山讨价还价。
“真不去?”聂波小声问。
“至少不是现在。让子弹飞一会吧。”许一山胸有成竹道:“我预感马上就会有人出来干预这个案子了。”
聂波吃惊地问:“谁会来干涉?”
“别急,等着。”
许一山不去见刘秋德,让聂波多少有点失望。
在聂波看来,刘秋德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此时只需要许一山敲一下边鼓,案子便可落地了。
许一山突然说道:“哦,对了。你来衡岳后,还没去我家吃过饭吧?”
聂波笑道:“没有啊,你都不给我机会。”
“今天就有机会了,晚上你来我家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