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谁,不用请示,只要证据确凿,你们可以直接采取强制措施。”
聂波笑嘻嘻道:“老大你放心,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走。对了,你想不想见见刘秋德?”
许一山想了想道:“好啊,我倒要看看这个刘秋德是何方神圣,谁给他的胆量。”
他不认识刘秋德,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衡岳市这几年一直处在漩涡的中心。先是原书记富嘉义涉嫌重大违纪违法被抓,接下来是前任书记胡进大手大脚花光了市财政未来十年的收入。
留给许一山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无论是队伍建设,还是经济复苏,他都必须要经历一段刻骨铭心的痛。
在许一山看来,银行系统应该是制度最健全,最不会出现意外的地方。
偏偏,问题就出现在银行系统上。
市商业银行与市城建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一个是面对芸芸众生的普罗大众。一个是面对资本的官方机构。他们都具有一个鲜明的特征,那就是融资。
说直白一些,地方银行就是当地政府的一个钱袋子。城建投也不例外,它强大的融资功能能让一座城市焕发出勃勃生机。
城建投在胡进手里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巨额的地方债已经让城建投逐步失去了公信力。现在城建投想在社会上融上一点资金进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最典型的一件事就是许一山在接任衡岳市后,李朝亮提出城建投发行三个亿的地方债券。结果除了硬性压下去一些企业认购之外,社会债券一分钱都没卖出去。
那时候许一山就知道,衡岳市政府的公信力已经全面崩塌。
城建投阵地失守,许一山一度还把希望寄托在商业银行身上。谁料,商业银行比城建投问题严重多了,几乎是致命一击。
刘秋德被关押在一家酒店。在纪委未移送之前,他还不需要进去看守所关押。
许一山在聂波的陪同下到达酒店时,办案人员在聂书记的要求下回避了。
刘秋德头发花白,面容憔悴。
他的一双眼里布满了血丝,显然睡眠严重不足。
为防止他自伤,办案人员给他上了必要的戒具。他的一双腿被铐住了,这让他的行动失去了自由。
刘秋德已经接近六十岁,如果不出意外,他在一年后就能安全退下去,从此颐养天年。
他耷拉着头坐在椅子上,对许一山进来没表现出任何意外。
“刘秋德,许书记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