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波现在忙封由检案的起诉工作。他是法律专业出身的政法干部,又在政法部门干过。后来到省委办公厅工作,也是从事与法律相关的内容。
封由检案并没有因为他检举揭发了龚辉而推迟。起诉工作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这是许一山与李朝亮达成的共识。毕竟,封由检检举揭发的对象,不是衡岳市能够调查和搞得定的。既然如此,就不耽误对他的起诉审判。
封由检案有一个特点,他的案子由衡岳市中院审理都可以了。不像魏力案,甚至是周文武案,这几个案子都是省里查办的案子,由省里指派异地审理。
“老大,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封由检的案子,这人的事太多太复杂了。单是贪腐,就够他喝一壶了。加上这人直接或间接参与和指挥了涉黑犯罪,手上有血债,按律当斩。”
许一山哦了一声,缓缓道:“以实事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聂波小声道:“现在有一个难点,如果我们这边先判了,而且执行了。这对后来可能会暴露出来的一些案子造成挽回不了的损失。人死了,就是死无对证。”
“那也不能因噎废食吧?”许一山试探着问道:“聂波,你估计能将某人暴露出来吗?”
聂波苦笑了一下,轻声道:“可能会超出我们的预想。当然,不等于他就可以逍遥法外。我相信,总有一天,正义之剑会落在他的头上。”
两个人都知道嘴里说的“他”指的是谁,但谁都没说出来这个名字。
因为他们都知道,想动到“他”,中部省省委未必能行。必须是燕京方面下来人才有机会。
他们有此想法并不奇怪。通常,一个省的人大主任,都是由书记兼任。现在中部省的书记人选尘埃还未落定,他却顺顺利利坐上了人大主任的交椅上去了。这从侧面恰好证明人家的势力不仅仅局限在中部省,而是已经深渗透到了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