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与他联系。他需要回一趟家。
一段时间没见着妻子,许一山突然有种归心似箭的冲动。
曾臻见他回来,高兴不已。
屋里,陈晓琪显得比原来又要憔悴了一些。许一山的心酸涩难受,想起她如花一样的时候,娇羞、小女人的蛮横,不禁莞尔。
女婿回来,曾臻便将空间让给了女婿。
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床头的花瓶里,插着几支正欲绽开的花枝。
许一山伸手往被窝里探了探,感觉温度适中。
曾臻在照顾女儿的问题上,可谓是倾尽了心血。
通常像屋里躺着这样一个完全无意识的人,空气里都会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
但陈晓琪的房间里,纤尘不染。床上松软干燥,舒适无比。
她似乎已经熟睡了过去,嘴角居然泛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许一山坐在床边,将陈晓琪的手拿起来贴在脸上。
她的小手冰凉,手背上隐隐可见青筋。
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就暗示过他。像陈晓琪这样的病人,一辈子醒过来的几率已经很低。通常有家庭遇到这样的情况,家人都会忍着巨大的悲伤,放弃继续治疗。
医生说,其实,那样是最好的选择。因为,病人不会再痛苦,家属也不会受牵连很深。
有时候,选择一时的痛,远比长期的痛要现实得多。尽管一时的痛需要忍受更大的悲伤,但是能让人在痛苦过后得到解脱。
许一山当然明白医生的意思,他们无非就是在暗示他,放弃对陈晓琪的治疗。
可是,看着还能呼吸的陈晓琪,他怎么可能忍心放弃呢?
正如他与曾臻说过的一样,哪怕陈晓琪从此再不能醒过来。但只要看到她的人还在,他的心就能有个归属。
坐了一会,他才想起此次回来的目的。
江灵珊的针灸术,究竟能不能让陈晓琪醒转过来,他并没十分的把握。
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必须尽百分百努力。
尽管他担心出现意外,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试一试。
脑海里回旋者江灵珊教他的穴位认识法。他迟疑一下,还是伸手去陈晓琪身上去摸索穴位。
在未正式下针之前,他必须准确无误地将穴位了解得透彻。江灵珊说过,一针扎偏,前功尽弃。甚至还有可能造成重大损害。
百会、膻中、丹田,他逐一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