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从茅山县挂职副书记直接上到省委办公厅的。他担任副书记时,级别是副处级。而他现在对应的级别已经是副厅了。
不在体制内的人,不会知道处与厅级之间的距离。
这种看似只隔着一层纸的距离,实际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普通基层干部,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做到处级退休。毕竟,正处的级别,已经与县委书记和县长是平起平坐了。
至于厅级干部,大多数人不会有此奢望。
跨入厅级,就已经跨入了高级干部行列。
就连许一山自己,这一路走过来,都好像做梦一样。要知道两年多前,他还只是茅山县水利局的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公务员。
命运将他推到现在的这个位子,有时候还真让他感觉到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我叫安静。你叫我小安就行。”姑娘微微一笑。
许一山心里一动,试探着问:“小安姑娘,你是安书记的......”
许一山说的“安书记”,是中部省的老书记。安书记德高望重,是中部省最具有传奇性的人物。安书记是改革开放以来,中部省第一任书记。安书记也在中部省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位书记,他退下去之后,去了燕京人大当了副委员长。再后来,就没有了他的消息。
“对,我是安书记的孙女。”安静笑了笑道:“许一山,你知道我爷爷?”
许一山激动道:“当然知道。安书记在我们中部省人们心里,可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
“是吗?”安静惊异地看着他道:“我怎么不知道啊?”
许一山嘿地笑了,“你太小了,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安书记当年为了我们中部省百姓,在燕京与领导拍过桌子。没有安书记,就没有我们中部省的今天啊。”
“是吗?”安静乐了,笑道:“你把我爷爷说得好伟大啊。可是在我看来,他不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吗?”
许一山正色道:“小安,千万别这样说。安书记作出的贡献,我们这些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哦。”
“你这算是拍马屁?”安静笑嘻嘻地问。
“不,我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我家糟老头子要是听到你这样拍他马屁,不知会有多高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