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示意许一山跟着他席地而坐。
许一山犹豫一下,果断坐下。
许赤脚一言不发,将许一山的脚挪了过去,脱去他的鞋袜,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径直刺向他的脚心。
未几,又将枯枝照着许一山头顶刺下。
如此反复几次,尽管枯枝并未刺入许一山身体。他却感觉每刺一下,都像有一股强烈的电流贯穿全身一样。
许一山蓦地明白过来,爹是在暗示他,用他交给许一山的银针,去针灸陈晓琪吗?
此念一起,顿时惊醒过来。
屋里寂静无声,太阳光斜斜穿过窗帘的罅隙,光影中漂浮着万千的尘。
床边柜上,赫然放着许秀拿给他的布包。
许一山感觉遍体冰凉,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大汗淋漓。
无修山石屋梦见了爹,回来家里又梦见了他。
爹怪异的举动,究竟是在暗示,还是在表达什么?他一时分辨不出来。
他突然有些后悔起来,自己当初怎么就不跟爹学学针灸这门活呢?现在让他拿银针去扎陈晓琪,对于一个对针灸完全门外汉的他,怎么敢下得去手?
他相信针灸是一门科学无法解释得清楚的绝技,这门神奇的绝技在历史上确实创造出来过许多的奇迹。
那么,这个奇迹会在陈晓琪身上发生吗?
突然,手机响了。
秦光打来电话,焦急地告诉他,张曼不见了。
许一山一急,吼道:“我不是让你照看她了吗?她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秦光带着哭腔道:“她说出去走走散散心,我想,光天化日之下,谁敢怎么样啊。所以,我就让她出去了啊。”
许一山怒道:“糊涂。小秦,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你不管用什么手段,马上给我找到她。”说完,他将声音压得很低道:“张曼是我们这次督办案的关键性人物,她有着决定性的作用,明白吗?”
挂了电话,他一刻也没耽搁,拿了布包,匆匆赶回衡岳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