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许一山的紧张模样,张曼无可奈何答应。
等他们一走,曾臻便对许一山道:“这个姓张的记者,人不错,可惜眉眼之间妖媚气太重。这种女人很有心计,一山啊,你可要与她保持距离。”
许一山心里知道,曾臻这是在敲打他。
陈晓琪曾在他的房间亲眼目睹过张曼穿着许一山的衬衣,下面光溜溜着一双大腿晃荡的模样。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会相信,他们之间没有暧昧。
但是,陈晓琪最终选择相信了丈夫。她当然也会把心里话跟她母亲说。作为女儿,都知道妈妈是最愿意倾听自己声音的人。
尽管陈晓琪以后没再为这件事生过气,甚至都不再提起。但是,许一山心里还是明白,这个梗在陈晓琪的心底已经种下了,轻易拔不出来。
曾臻见张曼找上门来,而且还是在陈晓琪重病期间。天生保护女儿的意识便流露了出来。
男人与女人之间,很多时候非常微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一句话,一声轻轻叹息,都能给另一个人传递他们想要的信号。
曾臻并不知道张曼已经深陷危险境地。与生俱来的保护女儿的心态,让她甚至对张曼生出无端的敌意。
“最好不要与她有任何来往。”曾臻干脆直接下了命令。
“不会的,妈,您放心。我与张记者仅仅只有工作上的关系。”许一山解释道:“这么说吧,张曼可能触动了衡岳市某些人的神经。她现在的处境可能有危险。”
曾臻哼了一声,“与你有关系吗?”
许一山便不作声了,默默转身进了陈晓琪的房间。
没一会,曾臻进来,手里端着一个脸盆。盆里盛满热水,盆边搭了一条毛巾。
许一山一看,就知道曾臻准备要给陈晓琪擦洗身子。
陈晓琪现在没有任何意识,一天到晚都只能躺在床上。长期卧床的病人,很容易生褥疮。曾臻每天都保持给陈晓琪擦洗一遍身体。
这是一项十分繁重的体力活。即便许一山这样身高体壮的男人,也难免有些体力不支。
“妈,我来吧。”许一山主动要求。
陈晓琪回家之后那几天,都是许一山在亲自护理。因此,做这些活,他还是能应付得过来。
曾臻也不反对,将毛巾在热水里浸湿了,铰得半干之后,递给许一山,叮嘱他道:“全省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擦一遍。”
许一山嗯了一声,便伸手去揭开陈晓琪身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