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却一直不见来人。催得急了,派了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过来,表决心似的对曾臻说,“曾主任,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县委的意见,不干涉您的维权。”
曾臻不吵不闹,坐在宣传部的过道里,就像一尊门神一样,让整个宣传部的人都感觉到如鲠在喉。可是谁也拿她没办法,只能绕着她走。
宣传部无奈,只好去找许一山,希望他能将曾臻劝回家。
许一山倒没推脱,接到电话后便赶去市委大楼。
曾臻一见他,便不无好气地问:“你来干什么?”
许一山陪着笑脸道:“妈,我们回去吧。你在这里影响人家办公啊。”
曾臻瞪他一眼道:“你保护不了自己老婆,我这个做妈的不能不管。她徐曼丽一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找她一天。一年不给,我找她一年。”
许一山苦笑道:“妈,你这样做不是办法啊。组织不是在调查吗,要相信组织会给晓琪一个说法的啊。”
曾臻摇头道:“我不要组织给说法,我要徐曼丽给说法。”
陈晓琪一家人三口人,如今一个在组织部门接受调查,一个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剩下一个曾臻,她觉得自己再不站出来,就没人替陈晓琪讨要说法了。
许一山也没办法,毕竟曾臻是丈母娘,他不能说硬话。何况陈晓琪现在离不开人,他也不能久呆在外。在劝说不了的情况下,他只能先离开回家。
如此纠缠几天后,宣传部突然出了一个文件,将视频拍摄者张曼从报社开除了。
宣传部认为,曾臻之所以纠缠徐曼丽,在于张曼拍摄的视频造成的结果。
消息传到许一山耳朵里,许一山心里便感觉有些难受。曾臻这一闹,没将徐曼丽怎么样,却将张曼的饭碗砸了,这太得不偿失了啊。
曾臻却不以为然,在许一山试探着想让她不要再去宣传部找徐曼丽时,曾臻突然冷冷地问了一句,“这个张曼,是不是晓琪亲眼看到在你房间里过夜的女人?”
许一山尴尬道:“妈,那都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凭着这一点,她被开除一点都不亏。”
许一山哭笑不得,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陈晓琪还像个木头人一样,悲喜全无,这样的情况还要延续多久,没人说得清。
医院方面给出的答案是,陈晓琪这样的症状,在医学上可以判定为植物人。如果不出现奇迹,她这一辈子将再无离开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