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朝亮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衡岳市的刀把子很可能要易手。
魏力显然看出来了背后的危机。他深知一旦刀把子被别人掌握了,他就将成为待宰的羔羊。
综合各方面的信息,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李朝亮这次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政法系统上下手。
魏力又岂能是束手就缚的人?他一个深耕衡岳市政法系统一辈子的老人,其能量已经不可能用语言来形容。他必须反抗。
发过脾气后的魏力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突然说道:“老向,你不觉得情况很异常吗?李朝亮这次故意丢我的丑,是谁给了他的勇气的?”
向勇道:“老李这人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要不,这次他的病伤到了脑子?”
魏力冷笑一声道:“老向,幼稚了啊。你不想说出来,我帮你说出来吧。我认为,这是有人在背后唆使他这样干。”
向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没那么复杂吧?”
魏力点头道:“就是有那么复杂。而且我认为这个人,都是你我熟悉的人。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与我们在唱对台戏。这个人很会隐藏啊。”
向勇狐疑道:“唱对台戏?有这个人吗?”
“你知道黄山这次为什么栽了吗?”魏力冷笑道:“就是有人在背后怂恿的结果嘛。老黄这人算是很低调的一个人了,这小子居然都不想放过他。而且你想想啊,这小子现在用的一招就是剪枝去叶,最后砍到大树啊。”
“许一山?”向勇犹豫着说出来名字。
“对。”魏力咬着牙道:“你想想啊,姓胡的来我们衡岳市,一点也不意外。人家是燕京来的,自然不会在地方呆上一辈子。衡岳市不会是他的目标。他最愿意的一件事,就是稳定,营造一个和谐的局面,有利于他继续往上走。”
“这样的人,最担心的就是班子不团结。这种权力欲特别强烈的人,最渴望的就是手下一盘棋。在这方面,我觉得我们都做得很好。姓胡的现在至少不会对我们生出其他想法。因为他已经看出来,我们现在很愿意配合他。黄山这粒老鼠屎,可能会坏了这一锅汤啊。”
向勇被他一提醒,若有所悟道:“黄山出事,是许一山的原因?”
“肯定是他。”魏力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这小子善于抓弱点。你有没有发现,姓胡到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大权旁落。我早就与黄山说过,不要操之过急,不要暴露出自己的弱点。这个黄山啊,亏他当了一辈子的领导干部,头脑还是太简单了。他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