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要他扛下去,便是胜利。
其实,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一旦追究起来,必定死路一条。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不得不放出风出去,如果外面的人不救他,他便将所有的东西都坦白出来。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他封由检一个,他要拉个垫背的。
或许是他的放风起到了作用,在放出风声的第二天,黄晓峰便通过关系,秘密会见了他。
黄晓峰叮嘱他,只要他口风紧,不咬人,外面的人自然会想办法将他捞出来。
果然,在黄晓峰离开后不到一个星期,市人大专案督查组便进驻了茅山县。
希望的种子在封由检心底生根发芽,疯狂生长。
面对谢先进的讥讽,他一点也不恼。在他心里,他提醒着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许一山突然想起见见封由检,还是因为陈勇笔记本的内容触动了他。他现在正式确定,封由检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他有一把保护伞。
这把保护伞不是别人,就是黄山。
“老封,我想告诉你一个消息,黄山被立案调查了。”许一山突然说出来,确实将封由检惊到了。
他开始坐立不安,但很快他就平静下来了,冷冷说道:“他被立案调查,与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许一山笑眯眯道:“老封,真没关系吗?”
“没有。”封由检强硬回他道:“许一山,你这算不算恶毒攻击领导?”
“你以为我在骗你?”许一山依旧保持着笑眯眯的模样。他的这副神态,让心虚的人心里更没底。
“骗不骗我不在乎。一句话,与我无关。”
“可能吧。”许一山慢条斯理道:“老封,你有一次送了200万给人吧?”
封由检一怔,半天没出声。
“还有,黄大岭出境,是你找了人送出去的吧?”许一山不紧不慢说道:“无修庙里的钟鼓,也是你安排人以文物保护的名义盗走的吧?老封,你一个人社局的局长,文物保护与你有关吗?”
封由检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了,汗水开始冒出来,涔涔落下。
他徒劳地叫唤起来,“许一山,你别什么都往我头上栽赃。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啊?”许一山微微一笑道:“那我问你,茅山驻京办撤销时,走的帐是在你们人社局,你要作何解释?”
“没有解释。”封由检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行。既然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