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人有一股天生的优越感。在他们眼里心里,燕京就是中心,是唯一的大城市。除燕京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乡下。
这种优越感是从燕京人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心思只要敏锐一点,都能强烈地感觉得到。
让许一山不知道的是,廖小雅不但与吴彬是同学,吴教授与廖小雅的爷爷廖老还是多年的老朋友。
话题很快聊到了廖老身上去了。
吴教授感叹道:“廖部长还是令人敬佩啊。可惜他走得太早了。我要是能像你廖爷爷一样,百年之后能长眠在青山绿水之间,此生无憾啊。”
许一山心里一动,想起廖老魂归茅山的往事,不觉在心里感慨唏嘘。
以廖老的级别,他百年之后是要进宝山陵园的。宝山陵园可不是一般人随便可以进去的,那是对曾经建功立业的前辈最后的一次褒奖和殊荣。
打个简单的比方,燕京人几千万,死后能进宝山陵园的屈指可数。
廖老生前经过不知多少次的申请,才获得了魂归茅山的特殊待遇。
突然,吴教授将眼光投向坐在一边闭口不语的许一山,慈祥地笑了笑道:“这位小哥,你是......”
廖小雅这才想起许一山来,赶紧介绍道:“爷爷,他叫许一山,从中部省来的。”
吴教授哦了一声,脸上荡漾开一片笑容,“中部省啊,我第二故乡嘛。”
许一山赶紧说道:“吴教授,我是衡岳市的。”
“都一样。”吴教授笑道:“一个省的,亲不亲,故乡人。”
他似乎若有所悟,试探着问:“许一山?他是曾经给廖老送过药的年轻人吗?我记得廖老在我面前提起过你啊。”
许一山老实回答道:“吴教授,是我。”
吴教授顿时来了兴趣,他转过身来,满脸希冀地问:“我一直想找你,可惜没机会。我想知道,你送给廖老的药丸,究竟是什么中草药制成的?”
他哈哈大笑,“廖老当年可是将你送的药丸奉若珍宝,我想看一眼他都不愿意啊。”
许一山心里一跳,小声说道:“我不知道,那些药丸都是我爹做的。我爹是个赤脚医生。”
“是吗?”吴教授感叹一声道:“还是世外有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