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动声色问:“谁拍谁桌子?”
谢先进轻轻叹口气,小声道:“周书记到底是个女的,哪有男人的强硬啊。依我看,她这样的小姑娘就不该坐在这个位子上。这不,被人拍了桌子,只会偷偷抹眼泪,不敢出声。”
许一山试探着问:“彭县长拍了周书记桌子?”
谢先进嘿嘿地笑,“你觉得我们茅山谁还有胆量敢去拍周书记的桌子?我觉得,这主要是你不在,你这个县委办主任在,别人多少还有点忌惮。”
许一山无奈道:“我在不在不都一样?彭县长因为什么事拍了周书记的桌子?”
谢先进不说了,讪讪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就听人说,彭县长发了天大的脾气,周书记把自己锁在办公室哭了一下午,一双眼睛到现在都是肿的呢。”
许一山突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痛,他在心里暗想,周琴也太没把自己是书记当作一回事了。她只要强势一点点,给彭毕三个胆,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拍她的桌子啊。
衡岳市有个说法,拍桌子等于打脸。这么说来,彭毕打了周琴的脸啊。
“许主任,你现在可还是我们茅山县委办主任啊。”谢先进叹口气道:“茅山现在掉了个头了,县委这边好像没动静,什么事都是政府那边说了算。”
许一山没吱声,匆匆别过谢先进,赶去指挥部。
赵勇武早就等在办公室里,他正在与苏丽有一搭没一搭的开着玩笑。看见许一山来了,他扔下苏丽,紧随许一山进了办公室。
“听说陆副省长要来?”赵勇武试探着问。
“是,应该快到了。”
“听说陆副省长有个外号叫‘陆青天’?”
许一山警觉地看了他一眼,“老赵,什么意思?”
“我得找机会见到领导。”赵勇武哼了一声说道:“老子不能让别人这样欺侮。许老弟,不是我不愿意在你手下,而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撤销我的职务,还降了我的行政之别?”
“你是想告状啊。”许一山不自然地笑了笑,“有这必要吗?”
“太有必要了。”赵勇武咬着牙说道:“你没见着老子快被人欺侮死了啊。前几天在乌鸡村征地,这些狗日的居然说我没发言权。”
“谁呀?”许一山似笑非笑地问他。
“还有谁?不就是项目指挥部的这些人吗?”赵勇武气咻咻地骂道:“许老弟,你没感觉出来啊,项目指挥部除了我和苏丽是兵,其余的都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