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而在彭县长身上?
“这个事我肯定要问个清楚明白。确保虹桥在计划内交付使用,县里已经三令五申过。”许一山意味深长说道:“所有在背后使用龌龊手段的行为,我绝不认同。”
段焱华眉头一皱,凌厉的眼光盯着许一山看,缓缓道:“许一山,你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什么龌龊手段?谁用了龌龊手段?”
许一山寸土不让道:“谁龌龊了,自己心里明白。我就不信组织会睁着眼看不见。”
“你这是含沙射影我了?”
许一山没作声。
这一沉默,等于就是。段焱华忍无可忍,一掌拍在办公桌上,低吼道:“许一山,你越来越没规矩了啊。不要以为你现在春风得意,你难道不知道有马失前蹄这一个说法?”
许一山针锋相对道:“段书记,我从来没认为自己春风得意,更不担心马失前蹄。”
段焱华的忍受程度已经破了极限,他指着门道:“对不起,请出去。我与你无话可说。”
许一山笑了笑道:“行,我马上就走。希望段书记屁股坐稳一些。我坚定相信,邪不压正。”
本来,他打算先在虹桥工地看看,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去云雾山工地看看。明天一早去白沙镇,下午回党校。
但在虹桥工地就耽误了半天,时间显然不够了,于是放弃了去云雾山的打算。
从洪山去县城的车很多,十几分钟就有一趟往返。
他从镇政府出来,心里窝着一股火。现在的情况似乎越来越复杂,并不像张志远说的那样,段焱华是因为个人没得到好处而耽误工程款的支付。
段焱华口口声声让许一山去找彭县长说,难道工程款的拨付问题出在彭毕手上?
倘若真是如此,他该如何应付?
他理解张志远的做法,衡岳市路桥公司虽然背靠衡岳市政府,但实际是个自收自支的单位。财政不可能养着他们。
作为企业,本身的职能是给政府输血,断无政府给他输血存活的道理。
路桥公司前些年效益非常好,很多人争着往里挤。
据说,在路桥公司干一年,抵得上在政府机关拿工资三年。
有钱的地方人就多。那些年为了能进路桥公司,很多人不惜求爷爷告奶奶,只为能在路桥公司有一份工作,哪怕是守门的工作。
但凡有好处的地方,首先得益的自然是权贵。
权贵自己不可能去赚这几两散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