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山惊异地问:“我出什么大名了?你别乱说。”
曹朝阳笑嘻嘻道:“现在全县恐怕只有你一个人能在彭县长面前说上话。这还不是大名?”
许一山不以为然道:“没有的事。你别道听途说。”
曹朝阳吃惊地问:“是道听途说吗?你说说,老吴退休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县里已经把文件都准备好了。结果你一句话,文件收回。”
“还有,你知道在你之前,谁替老吴说了话吗?”
许一山疑惑地看着他,问道:“还有谁找过彭县长?”
曹朝阳指了指门外,压低声道:“段书记亲自找过彭县长。可是彭县长没给他面子。现在好了,段书记没办成的事,你办成了,老弟,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许一山一愣,他事先确实不知道段焱华已经去彭毕哪里替老吴求过情了。
段焱华虽说是常委,但县里具体事务上并没多少权力。特别涉及到人事方面的,段焱华没有任何插脚的机会。
政府领导与企业老板其实都是一个道理,只要抓住两个权力,屁股底下的椅子基本就坐稳了。
这两个权力一个是财政权,一个是人事权。
所以,每个县的财政局局长,基本都是一把手的贴心知己。人事局长,是左膀右臂。
许一山明白,彭毕故意不给段焱华面子,反将面子给他,这就是明白告诉外界,谁是他的人。
这对许一山来说绝对不是好事。本来他压根就没想要站在谁的一方。
他觉得有必要与段焱华解释清楚,否则误会越深,麻烦越多。
段焱华沉静听完许一山的解释后,摆摆手道:“一山,你是不是想多了?彭县长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不必放在心上。”
许一山小声道:“段书记,我与老吴同过一段时间的事。他家里的情况也不太好。要不,我不会去给他求情。”
“至少,彭县长被你说动了嘛。结果是好的,你无须自责。”
聊了几句,段焱华突然问:“小许,虹桥工程进展好顺利吧?”
许一山心里一动,想起这座该死的虹桥惹了不少的事。从他炸桥修桥,再到他被拿下,段焱华接手,再又换他来接手,走马灯一样的转了几个圈圈。心里便涌起来一丝尴尬,于是便试探着问道:“段书记,我正想请你去视察。”
段焱华笑笑,道:“视什么察啊?言过其实了啊。去看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