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山道:“制度不同。目的一样。”
“一样吗?”杜鹃吃惊地看着他道:“我感觉,在你们这当了官,是人生最巅峰的时刻,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而且你们的官,似乎不受约束。”
许一山怕她误会,解释道:“我们也有很严格的纪律条例。你所看到的这些,是极少部分的存在。相信在你们那里,也会有这种现象。”
杜鹃抿嘴一笑,不再辩解了。
快走到门口时,突然站住脚道:“许一山,可惜你现在不是官了,我想请你帮个忙已经不行了。”
许一山是个热心肠,心想喝了人家的桂花酿,怎么能不帮人办事呢?
于是试探着问:“杜鹃姑娘,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杜鹃眼泪一下啪嗒掉下来,她轻声道:“我奶奶的遗愿至今没完成。而且,我爷爷现在尸骨何处,我们一家一无所知。”
上次来时,许一山就听说了杜鹃奶奶的遗愿。她想将骨殖千里迢迢回归到吴氏的祖坟。
那时候他还没在意,觉得现在的情况从海外迁一个人的遗骨回来应该算不得大事了。
意识形态领域这些年有些松动,不像原来,畏若洪水。
“这点事啊,不需要是官也能做到啊。”许一山爽快道:“这样吧,我给你准备一份报告,向县里申请叶落归根这件事。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杜鹃笑而不答,突然低声道:“就算我奶奶回来了,我爷爷呢?你能帮我找到爷爷的遗骨吗?”
许一山一愣,这个任务真有点重。茫茫世界,他对杜鹃爷爷情况一无所知,他去哪找他的遗骨?
见他不说话,杜鹃脸上浮现一层失望的神色。
许一山道:“你先不用急,你得告诉我,你也有生前在那个部队服役,牺牲在哪里。有了这些线索,就好办多了。”
杜鹃摇摇头道:“我如果知道这些,还要劳你大驾?”
说话间,两人回到小厅里。
吴家姑奶奶已经燃起了檀香。香烟袅袅,直冲屋顶。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檀香香味。
吴家姑奶奶年事虽高,却丝毫看不出她的老态。
许一山凝视着她,突然心里一动,感觉眼前的吴家姑奶奶与无修庙的无修老和尚几无差别,完全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样。
桂花酿入口,恍如一道冰凌的直线,贯穿到灵魂深处。
老董道:“只有到姑奶奶这里,我才会觉得神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