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她接到阿丽电话,请她一起吃饭时,心头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通知王猛。
但是在挂了电话后,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知道,阿丽跟着王猛,这辈子是肯定不会幸福的。两个人的思想、感觉,以及外貌和自身素养,注定他们不会是一条路上的人。
阿丽几乎是可以用“逃离”的字眼来形容她挣脱王猛一家的控制。让她回去王猛家,除非她死。
可是白玉又最不愿意看到她与张志远在一起。她内心总是浮着一股强烈的愧疚,当初如果不是她带她一起去燕京,又怎么会发生火车上的一幕?
没有火车站上他们干柴烈火的碰撞,又怎么会出现她被王猛一家恨之入骨的愤恨。
饭菜上桌,两个男人都表示不喝酒。
阿丽却不同意,认为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不喝几杯,对不起自己。
她自作主张去张志远的车里拿了酒来,都是最好的十五年茅台。
四个人面前重新摆了酒杯,一瓶酒分成四杯,谁也不得少喝一口。
白玉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许一山看在眼里,主动提出来他代白玉喝。
阿丽却不依不饶,将酒杯往许一山跟前一送,笑靥如花道:“许大秘书长,你替玉姐喝,就要替我喝。”
白玉不悦道:“有什么道理他非要替你喝?”
阿丽歪着头笑,不紧不慢道:“许秘书长有什么道理替你喝?玉姐,只要你敢说许秘书长是你的人,我就放过他。”
白玉羞得无地自容,不顾形象骂了一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羞没耻的呀?”
阿丽一愣,半天没出声。
她双手掩了面,呜咽出声道:“我就知道你都看不起我,骂我不要脸,下贱。你们以为这是我想要的啊?我也是个要脸的女人。可是你们谁的命运比我惨?”
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张志远尴尬不已,局促不安地递了纸巾给阿丽,低声提醒她道:“你这人怎么不注意场合啊?”
本来这句话无关紧要,却像点着了阿丽的怒火一样。
她腾地起身,抓过酒杯一饮而尽,扔下酒杯道:“你们可以骂我,但我就要活出我自己想要的人生。”
许一山赶紧招招手道:“阿丽,你先坐下,别激动。大家都算老朋友了,可能有些误会,说清楚了就行了。”
白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就知道和稀泥。”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