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深意?
过去,段焱华在他面前都是一本正经,严肃得吓人的姿态,今天突然叫他来打麻将,而且还是他最不乐意打交道的人。
坐他对面的魏浩冷冷说道:“许镇长,你不要紧张。我们玩玩麻将也是工作任务之一。干工作得有张有弛嘛。一个不会休息的人,是干不好工作的。”
黄大岭也来劝,一口龅牙令人很不舒服。
倒是洪荒,一句话都没说。似乎他有自知之明,他们都是干部,他只是一个小老百姓。
在干部面前,老百姓要深刻懂得自己是没有话语权的。
当然,许一山也不是他自己所说的不会玩。正如段焱华说的那样,在中国,不会打麻将的人,都该被视为珍稀动物。
许一山看他们面前都放有钱,而自己口袋里的钱不多,愈发的不敢上了。
段焱华显然看出来了他的心思,他拿出一叠钱放在他面前笑道:“不带点彩,玩起来没意思。你尽管放心大胆玩,赢了归你,输了归我。”
许一山笑嘻嘻道:“这生意做得!段书记,我是真的赢得起输不起的啊,你可别怪我。”
段焱华大度摆摆手道:“少婆婆妈妈,放心大胆玩你的。”
一圈下来,许一山没赢,也没输多少。
段焱华站在他身后看他打牌,不时指点着他出牌。
突然问道:“听说彭县长要安排你负责修云雾山的路?”
许一山装作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苦笑道:“他就随便说说,拿什么修路?”
“你不知道彭县长带资来的茅山?”
许一山嘿地笑了,道:“现在当个官真难,调个单位还得带资入场。”
段焱华道:“你个人有什么想法?”
许一山想也没想道:“说真话,我没想。所以不存在什么看法。”
话音未落,上手的洪荒打出来一张“九筒”。许一山大喜过望,双手将牌一推,兴奋喊起来道:“龙七对啊,不得了。”
黄大岭赶紧替他算账,笑眯眯道:“洪老板,你手气差啊。这一把你要输一万三千多。”
许一山吓了一跳道:“那么多?”
黄大岭又板着手指头重算了一遍,口吻肯定道:“没错,就那么多。活该他洪老板倒霉,臭子不打,偏打香的,这下该知道吃亏了吧。”
洪荒连忙点钱给许一山,不服气道:“手气不好也就一阵子,等下看我怎么打得许镇长把裤子都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