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老董和许一山的挽留,坚决不喝了。
临离开桌子时,淡淡一笑道:“你们要谈的话,我听了不合适。”
老头就像能掐会算一样的,他猜出来许一山与老董有话要说。
老董与许一山而言,不但是兄弟,更多是智囊。
在他将老吴误会自己故意偷藏他的报告告诉老董后,老董哈哈一笑道:“老许,格局,注意格局。你的格局不能太小。”
许一山狐疑地问:“我的格局怎么就小了?”
老董道:“老吴这是想搭末班车,这趟车他要是没坐上,就只能走路了,再没车可供他坐了。你想想,换作是你,你会热情万分让他坐吗?关键一点是,他坐上车,却不能帮司机一点忙。若是遇到车抛锚了,他不会下车帮着推一把,反而会坐在车上看着别人推。”
许一山一下没明白过来,他感觉老董的话里有太多玄机。
什么坐车?什么抛锚?又是什么推与不推?
老董看他一辆迷茫的神色,笑笑道:“说穿了,老吴对任何人都已经失去了价值。”
许一山若有所悟。
他与老吴合室办公,常常听到老吴抱怨,县里领导都是瞎了眼的货。
有本事的人在野闲在一边,趋炎附势会来事的人都能得到重用。
言外之意,他是个怀才不遇的将帅人才,可惜一直都藏在冷宫,终其一生,都未能得到重用。
起初,老吴的抱怨让许一山深有同感。
听得多了,逐渐看出来老吴除了抱怨,还真没干出什么事来。
他一辈子都在研究茅山地方志,可是道现在为止,都没见着他拿出一篇像样的地方志文章出来。
老董压低声道:“老许,你若与老吴一般见识,你就走不远。还有,你现在不能还像过去一样,得有点敏感性。我发现你这人啊,心没城府,这在官场里可是大忌。”
许一山不屑道:“做人难道就不该光明磊落吗?我可不会干拉帮结派的事。”
老董深深看他一眼道:“没人让你拉帮结派,但至少得有人替你说话。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若是没有陈晓琪爸妈给你站台,你怕早就被人暗算了。”
许一山嘿地笑起来,道:“暗算?还有人想灭我的口啊?老董,危言耸听了哈。”
老董正色道:“老许,这么说吧,我欣赏你为人正直,但你的幼稚确实让我很担心。你这样的人,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得学会几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