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曾臻不可能不闻不问。
可是他们似乎压根就不知道有这回事一样的,从文件下发到现在,整整过去了三天,就是没见他们夫妇有半点动静。
许一山本想将被撤职的事告诉他们二老,又担心被骂。毕竟这个副镇长是陈勇费了不少功夫弄来的,如今却被他玩丢了,这前后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啊。
说实话,许一山在内心深处还是很畏惧陈勇的威严。
陈勇话不多,人狠。要不,他能在茅山县那么多年屹立不倒,左右逢源?
有人说,宁可得罪黄山,不可得罪陈勇。得罪黄山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得罪陈勇,就只有一条绝路。
特别助理的身份也因为副镇长被撤而跟着不存在了,这本来就是一个临时的身份,黄山将赌注押在他身上,赌他能拿回投资项目。
然而事情的走向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外商严华那边再无动静。
黄山一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泄,恰好段焱华将招商失利的责任全部推在许一山身上之后,他一怒之下,将许一山从头到脚,一撸到底。
相对于陈勇,曾臻明显要和蔼许多。
或许真的是丈母娘爱女婿,曾臻对许一山的爱,并不亚于对女儿陈晓琪的爱。
许一山权衡一番后,决定不去找陈勇,而是去见曾臻。
人大机关在县委大楼三楼,整整一层楼都归他们所有。
曾臻是为数不多的女性副主任,负责青联、妇联权益的立法、释义,以及立案。
许一山去的时候,恰好曾臻准备出去视察工作。
每年年底几个月,都是人大政协最忙的时候。
因为一过完年,就是人大政协会议的开幕时间。
曾臻看到许一山来了,微微颔首,示意他进办公室。
许一山犹豫片刻,张口叫了一声“妈。”
曾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摆摆手道:“坐吧,遇到难题了吧?”
许一山尴尬说道:“我被撤了。”
曾臻点头道:“我知道这个事啊。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许一山尽管满心委屈,但他还是不想替自己辩解。
曾臻见他半天不说话,犹疑着问道:“一山,你来找我,总该有事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啊?”
许一山讪讪笑道:“我还真的没事,就是想来看看您。”
曾臻含笑道:“傻孩子,看我,你不会回家去看我,非得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