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居然没打断他,任由他畅快地说下去,不时还报以颔首。
许一山之所以说得那么详细,目的就只有一个,坚定黄山要求与严华合资的决心。
等许一山说完之后,他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还有吗?继续。”
许一山讪讪摇摇头道:“说完了,没有了。”
黄山嗯了一声道:“一山啊,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这样想,能达到目的当然是最好的。问题是现在的资本家,都是逐利的动物。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们该怎么办?”
许一山嘿嘿笑道:“他们会答应的。现在我们双方都在比拼耐心,谁先失去耐心,谁就落于下风了。”
“何以见得?”
许一山想了想道:“假如于艳真要投靠他人,她就不会等在我们县,三番五次催问我们的决定了。”
“你不担心彭县长又来一次截胡?”
“他截胡不了的。”许一山轻蔑笑道:“与外商打交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诚信。他们需要的是健全的制度和良好的诚信基础。彭县长恰恰缺失了。”
黄山狐疑地问:“你敢保证吗?”
许一山这下为难了,这世上只有铜匠铁匠,哪有包匠?
不过,他能肯定,即便严华不投茅山县,也绝对不会去长宁县投资。
彭毕弄的一个严氏旧居,弄巧成拙了。
当然,起因还是在许一山送严华的那本族谱当中。
严华在确认许一山送他的族谱与自己手里持有的族谱一模一样之后,才确信他的祖籍地并非长宁县,而在茅山县。
他回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再次安排于艳过来。许一山完全能理解他在这一个月里的犹豫、下不定决心,以及许多其他的担心。
毕竟彭毕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长宁县堂堂的常务副县长。
他已经付出那么大的努力,最后却换来严华的不信任,难保他不恼羞成怒,处处给严华使绊子。
“这样吧,你的建议我拿到常委会上去表决。”黄山想了想说道:“你列席吧。”
茅山县九大常委,无一缺席。
这是决定茅山县未来走向的一件大事,谁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缺席。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油脂基地一旦落户茅山县,茅山将会发生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黄山亲自主持会议,会议的议题就只有一个:关于油脂基地落户茅山县的政策问题。
会议一开始,黄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