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山打量着四周,想起上次被调查时,身边24小时跟着两个人,极度无聊的时候,还能与看守聊几句天。
而现在,他面对的就只有沉闷的墙壁,四周根本看不到一个人。
屋里没有窗户,显然是在后来的改造中将窗户堵死了。
床上倒还整洁,被子也无异味。只是枕头上留有几个斑点,似乎是泪水干了之后的痕迹。
许一山暗想,在他之前,谁在这间房子度过?他又度过了多少天?
罗舟已经说得很明白,这里不是看守所。因此许多地方与看守所有区别。
最明显的区别在于,人进了这座房间之后,没有拿出让他满意的答案,就永远不得离开半步。
也就是说,想放个风,出去看看太阳,吹吹风的可能性不存在。
人进了这里,再无隐私。
一夜过去,没有人来。
偶尔,门口会走过去一个看守模样的人。他并不与房间里的人说话,目不斜视的样子,但他眼角的余光却彻底地观测到房间里的每个人。
直到下半夜,许一山才恍惚着睡了过去。
没睡多久,被一个悲凉的声音惊醒过来。
原来关在隔壁的人在喊,“冤枉啊冤枉,来人啊,放我出去啊。”
喊了一阵,他又哭起来。
许一山侧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他感觉到隔壁的人声音中的绝望与凄凉。不觉与自己联想起来,他若是一关35天,人会不会像他一样奔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