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山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问他道:“我那里有不对吗?”
小邝摇了摇头,压低声道:“老大,有个事我差点忘记了。罗世斌说,他要报复你!”
“报复我?”许一山吃惊的说道:“他报复我干嘛?我又没得罪他。”
小邝嘻嘻地笑了起来,“他不是想进镇里的编辑部吗?你没要他。他在外面说,你不要他,是有眼无珠,是嫉妒他的才华。”
许一山哭笑不得,不觉骂了一句:“他有个狗屎才华。”
小邝认真道:“罗世斌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出。他是真正的小人,以后,还是防着他为好。”
小邝这么一说,许一山不觉心里动了一下。
他暗想,窗户玻璃十有八九就是罗世斌拿枪打的。
回到房间里,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许一山再无睡意,他没去扫地上的碎玻璃渣子。他要将现场保留下来另有他用。
天刚亮,他就起了床。
等到上班时间,他拿了申请修复严氏旧居的报告去了刘文办公室。
刘文看也没看,拿过笔签下“同意”二字,交给许一山让他去财政办拿钱。
老赵果真不在,财政办的人看到报告上有刘文的签字,犹豫了一下对许一山说:“许镇长,这是第一次哦。下次你要钱的时候,麻烦在报告上添上段书记的批示,要不,我很难做。”
许一山眉头一皱道:“刘镇长的字值不了两千块钱?”
财政办的不回答他,只是看着他笑。
许一山也没与他多废话,拿了钱就去找孙武。
孙武听说要回老家去修缮老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怎么也不愿意去。
许一山劝他道:“老孙,你心里不舒服我理解。你们家上几代的恩怨,到你这里就该化解了。要不,冤冤相报何时了?”
孙武默不作声,埋着头抽他的闷烟。
许一山趁热打铁劝他,“你看啊,老孙,就算你不想沾他们的光,可是你要想到其他人还要靠着严总发家致富啊。你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一点恩怨,而将亲人拒之门外吧?”
孙武将烟头扔在脚边,狠狠碾碎了道:“我就是不想他们沾光。老弟,你是不知道我们家过去所受的冤屈。那个时候,我老家的人,谁看得起我们一家人啊?就连三岁的小屁孩,都敢跑我家拉屎撒尿。”
孙武说的这些过往,从小在乡下长大的许一山深有体会。
乡下人都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