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难说。”
张漫要采写一篇关于这桩民告官的全部内幕,她希望许一山配合她,将真相揭露出来。
许一山婉拒了她,说道:“张记者,这里没有什么真相,一切都在阳光下。再说,在法院没出来裁决意见之前,任何新闻的报道都是对事件的不尊重。”
张漫笑道:“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许一山道:“没有,我不担心任何东西。我相信法律。”
张漫失望地叹口气,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白抢你了。你什么都不想告诉我,我要怎么写啊?许一山,报社领导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的,必须拿到第一手资料,必须全面真实地反应这桩官司的原貌。”
她沉吟一会,“这或许是改写我们衡岳地区法治社会的起点。”
许一山不愿说太多,并非担心其他。而是他在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最后的结果不是他能左右的,他要看看,谁才是真正影响茅山县的人。
车到张漫住的宾馆,人还未下车,许一山的电话已经响了起来。
段焱华在电话里劈面问他:“你在法庭上都说了什么?”
许一山解释道:“书记,我的意思是必须维护法律尊严,维护政府威信,不能因为社会上的流言蜚语而放弃坚持原则。”
段焱华显然很生气,“一山同志,我们不是开过会了吗?这件事你非要闹得满城风雨才安心?”
“我没想闹得满城风雨,我只是就事论事。”
“可是你这一出意外,虹桥还要怎么建?社会上的人会怎么看我们政府?你就不担心群众说我们店大欺客?”
许一山沉默不语。
段焱华道:“你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