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族谱的纸张已经很陈旧,岁月几乎剥蚀了它的生命。好在纸张不是现代的工艺品,而是过去用棉麻做出来的老纸,防虫、防蛀、防潮。
族谱上的字,很多已经模糊不清。
许一山小心翼翼地翻动着族谱,每翻开一页,便感觉到历史的沉重感扑面而来。
这是一个当年远离故土,漂泊异乡人的最后希望。他可以舍弃一切,却不能舍弃能说明他身份的唯一族谱。
许一山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在异乡忍受艰难痛苦的人,能给他安慰的可能只有眼前的这部族谱了。
这里有几代人的血泪在里面,也是一根隐藏的线,将千山万水之外的人与这片土地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许一山在编写《茅山水文志》的时候查过茅山的历史,在茅山县档案馆里有一本《茅山县志》,这本县志的历史很悠久,几乎是从大唐时候开始就有了记录。
茅山这个地名,古来有之,历经千年未变过。
七十年前,曾经有人提议,茅山这个名字太土,便将名字改成了茅市县。后来还是被改了过来,毕竟茅山这个地名承载的历史太久远。
许一山在仔细翻看了族谱的序言后,抬起头对严华说道:“严总,我能肯定,你的祖先确实是从茅山这里出去的。”
严华如释重负地笑,高兴道:“我就知道找你是找对了人。你们昨天来的几个人,一身的官气,开口闭口问我准备拿多少钱投资,这些人利欲心太重,我看不起他们。”
许一山心里想,我又何曾不是这种想法?
严华道:“老弟,你先帮我找到祖宗,其他事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