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色泽金黄,而且酥软可口。
加上她做事很认真,卫生更是别的早餐摊不敢比的,因此生意很不错。有时候,她赚的钱甚至超过孙武的工资。
孙武住的房子是租的,两间暗黑的小屋。
墙上有地方渗出水来,将墙面浸湿一大片,形成令人不忍卒视的各种图案。
许一山第一感觉是阴冷,潮湿。这样的地方住久了,容易得风湿病。
“即使要租,也该租个好点的房子住。”许一山叹口气道:“老孙,你这是何苦?”
老孙笑了笑道:“有地方住就行了。孩子们都大了,用钱的地方多,能省一点是一点。”
“总不能委屈自己吧?”
“不委屈啊。”老孙笑眯眯道:“我老家,还是茅屋顶呢。”
春花嫂子弄了几个小菜,安排他们喝酒。
她感激地说道:“许镇长,谢谢你啊,老孙有你这样一个兄弟,他该知足了。”
孙武放出来后,全镇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
得知他被撤了职,他过去手底下的民兵也不将他放在眼里了。无职无权的孙武,成了真正的平头百姓了。
许一山抱歉道:“老孙,是我害了你。”
孙武双眼一瞪道:“许镇长,你说什么话?怎么是你害了我?炸桥这件事,你能干吗?这是非常专业的业务,炸药可不是好玩的。”
调查组调查孙武炸桥一案,孙武将全部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从搬炸药到安装,以及最后的起爆,孙武都没提过许一山的名字。
就如孙武说的那样,他确实是在有意识地保护许一山。在他看来,保护许一山就是保护了希望。有许一山在的洪山镇,总有一天会拨开乌云见青天。
孙武被撤职,但工资待遇没变。这不算赶尽杀绝。
“现在更好啊,有钱拿,还不用上班。”孙武笑眯眯道:“别人想求,还求不来这种好事啊。这不,因祸得福了嘛。”
许一山心里有些难受,孙武的话,明显是在自我安慰。
他是一个正值壮年的汉子,抱负还没来得及实现,就黯然退下历史舞台,换谁,心里都不好过。
春花嫂子忙完了后,也过来坐在小桌子边陪许一山闲话。
听她说,自从许一山在农贸街动手教训了黄毛后,现在的黄毛看到她的摊子都会远远绕开。
让她更惊喜的是,现在每天早上都会有人来定两百根油条,外加一大桶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