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头了吧?
目送薛嘉禾上马车离开后,李中堂才往回走,边走边摇头,“到底是年轻人……”
可真能折腾,还折腾得这么乐在其中。
……倒是把容决也硬是折腾得朝气了不少,叫那好似饮血之刃化身摄政王也渐渐染了人气,李中堂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件好事。
刚从战场上回来容决可是文官们看了都要腿抖、武官见了也不敢放肆。
“您干了件大好事。”李中堂由衷对李仲黄道。
李仲黄摸着胡子乐呵呵笑了,“可不是?”
李家父子俩终于能安生过个小年,薛嘉禾揣着盒子回到摄政王府里,将其放到自己妆奁旁边,特地让厨房温了酒准备晚上喝。
过了今晚,明日便是容决生辰了。
当然,薛嘉禾可没表现出自己知道明日是容决生辰。
不仅如此,她还刻意地打断了管家几次三番明示暗示,就是没让他将那句“主子生辰也在小年那天”提示说出口来。
容决自然抹不开脸自己说,只等得脸越来越沉,看着一点也不像个马上要过年人。
晚饭时薛嘉禾看他一脸“本王心情不好”表情,硬是忍住了什么也没问,嘴里道,“和摄政王殿下一道过年还是头一次,心里还怪憧憬。”
容决寡言少语地嗯了一声,小心眼地在薛嘉禾面前夹走了她一块鸡腿肉。
薛嘉禾将翘起嘴角飞快地压下去,又道,“摄政王殿下大我好几岁,是不是该过年时给我封个压岁钱?”
容决看她一眼,一双寒星似黑眸沉沉,“你要当我晚辈?”
薛嘉禾一想也是,乐了,“不给就不给,那我们放炮仗除夕。”
她左讲右讲,说全是过年事,容决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中颇有些挣扎,不知道该不该将明日就是自己生辰消息告诉薛嘉禾。
说吧,又太叫人不甘心。
不说吧……容决也不甘心。
这是他头一次同薛嘉禾一起度过年,也是头一次有她在身边生辰。
可偏偏薛嘉禾只知道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