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吃一整盘的鸡腿。
而阻挡在她和鸡腿之间的,就是这世上最令人厌恶的东西了。
绿盈十分有眼色地上前,将整只的鸡腿拆分成适合入口的小块,又让宫女去拿了另一幅餐具来。
宫女通传完的几乎同时,容决就掀帘进了内屋,他扫了一眼桌上菜肴,掀袍果然直接坐了下来,“今日之事,我有两句话要对长公主说清楚。”
“摄政王殿下请讲。”薛嘉禾接过绿盈递来的小块鸡腿肉,心中惆怅。
不是用手举着啃的鸡腿,顿时连香味也变得逊色不少。
“陈礼此人虽刚愎自用,常出言不逊,但带兵守关确是一把好手,先帝也是因此没有将他罢黜,反而派去了重要的兵家必争之地。有他坐镇,那关口十五年之内都无须担心被敌国攻破。”容决说完了这一长句,才略略停顿了一下,看了薛嘉禾一眼。
薛嘉禾慢吞吞、斯文秀气地嚼着口中细嫩的鸡腿肉,淡淡地朝容决点了一下头。
容决这是来替陈礼说话,担心她対陈礼怀恨在心、耿耿于怀?那可真是太低估她的气量了。
“至于我对他说的话……”容决有些难以启齿地停嘴皱眉,像是在挣扎着挑选一句他最能接受的台词说出口。
薛嘉禾终于将第一块鸡腿肉咽了下去,她慢条斯理地道,“摄政王殿下不必担忧,无论陈将军说了什么,我现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说的呢?”容决不太满意地追问。
薛嘉禾认真地回想片刻,反问道,“摄政王殿下说什么了?”
容决像是要将薛嘉禾脸上平淡面具剥下来似的盯着她的眼睛,“你不会忘的。”
薛嘉禾笑了起来,她将筷子放到一旁,耐心地劝道,“摄政王殿下何必那么在乎一句脱口而出的真心话?你我之间,本就不存在什么男女之情,那话说得不无道理。我母亲同你的关系,我现在也知道了,你看在她的面子上照拂我,我是信的。”
她说得轻声漫语,甚至还体贴地给了容决台阶下,可容决就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她为什么一点也不在意?
就好像那日薛嘉禾毫不犹豫地将和摄政王府有关的所有东西都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放到他面前一样,这就是早就在心中将二人泾渭分明划分成了两条路的结果。
薛嘉禾心目中,薛家和他容决,到底还是对立的关系。
“再者,摄政王殿下和我想的反倒一致,这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