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ip;是储秀宫。
往日门庭若市的储秀宫,今日却门可罗雀,秋风一扫,落叶飘过,道不尽的冰冷凄凉。
一名门子正在门口打瞌睡,猛然听见人声,睁眼见是皇上的銮驾,吃惊之余,正要开口传唱,却被弘历抬手止了。
慢吞吞下了銮驾,又慢吞吞推开门,弘历只带了李玉在身旁,一路无声的走进储秀宫,走近那唱曲的人。
三两个宫人坐于院中,一个怀抱胡琴,一个手持横笛,一个手捧酒壶,慧贵妃竟作戏子打扮,描眉画目,唱着一曲《贵妃醉酒》。
“人生在世如春梦,奴且开怀饮数盅。”一口饮尽盅中酒,慧贵妃挥手将酒盅一丢,玉碎声乍起,她于碎声中下腰起舞,楚腰纤纤,不堪一握,舞姿曼妙,如洛神凌波。
舞至一半,忽脚下一软,跌入一个强壮的怀抱中。
弘历低头一嗅,只觉一股醉香扑鼻而来,皱眉道:“怎么贵妃饮的是真酒?”
胡琴与羌笛声都止了,芝兰放下手中酒壶,起身解释道:“皇上恕罪,娘娘心情不好,便说要唱曲驱愁,还命奴才开了酒坛,奴才不敢拦着——”
“胡来!”弘历骂道。
“皇上,皇上……”怀中佳人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痴痴唤了他几声,竟哭了起来。
弘历无奈,只得抱起她走向寝殿。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李玉也好,芝兰也好,都知情识趣的留在了门口,寝殿里只有弘历与慧贵妃两个。
“贵妃。”弘历将慧贵妃放在床上,有些无奈道,“你哭什么?”
慧贵妃一把抱住他,似落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昂起泪水婆娑的娇丽面孔,哀哀戚戚的对他说:“皇上,你怎么不叫我馨儿了?”
弘历皱起眉头。
慧贵妃将脸颊靠在他的胸口,轻轻抽泣道:“如果可能,我宁愿不做贵妃,就做你的宁馨儿。”
弘历低头看着她:“贵妃,你喝醉了……”
“不,我没有醉。”慧贵妃喷吐出一口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