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好,晚辈龙时,是陈壮还有张飞扬的同帐战友。”
夫妇二人的目光随着这彬彬有礼的声音落到了龙时身上。
却是截然不同的反应,二人都紧绷起了脸。
即便龙时和张飞扬、陈壮都穿得是同样的布衣,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就看出这个少年和他们之间的不同。
这是一个富贵人家。
这样的想法在看到龙时的第一眼,就在他们的脑海中浮现,在这个想法的影响下,他们几乎是本能地对这个少年存着几分警惕与隔阂。
见父母半天没有回应,陈壮赶快咳了两声,上前道:“爹,娘,这也是我的战友。儿子的命都是他救回来的,要是没有他,今天,恐怕你们都见不到我了。”
“啊呀!”妇人听了浑身一惊,赶忙打量了一番陈壮,在他身上到处摸了摸,确认他身上没有少掉什么东西。
陈壮将母亲的手挣开,“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儿子的意思是,你们别冷落了人家。”
“是,是,娘糊涂了。”妇人转头看向龙时,表情却已是悲伤起来,就好像已经想到了陈壮真的丧命时的场景,“谢谢你救了壮儿。我们这一家可就这一个儿子,没了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啊……”
“既然你救了壮儿的命,那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一旁木讷的中年农汉也开口道,“孩子他妈,你去后院抓只鸡,今天做顿好的。恩,咱陈家总是要报。”
龙时在缈城也接触过不少平头百姓,知道一只鸡对他们而言绝对算得上是贵重,便上前出言制止,“伯父伯母不用太费心。陈壮是我的战友,救他的命是应该的。”
中年农汉听后,脸上却毫无波澜,并没有理会龙时的推脱,只是继续示意妻子去抓鸡,而后浅浅道了两个字:“未必。”
陈壮一眼看出了自家老汉对龙时的抗拒,和自己最初对龙时的态度几乎是一模一样。而一旁的龙时此刻全身的动作和表情都已经凝滞,他那本是亲善的笑容也变成了难堪。
“爹,龙校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陈壮喊了出来,“他是一个人闯到匪寨里把我从一群山匪的手上救下来,这种事不是一般人敢去做的。”
陈壮爹听后,瞪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张飞扬,“这是真的?”
“大伯,这是真的,是我亲眼看到的。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想跟上去,但龙校尉怕我会把小命丢了,不让我去。然后他就自己一个人上了。”张飞扬挠着头道。
得到了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