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拦住。
木柔皱起眉头看着始终沉默的杨培龙,“老爷,天色这么暗了,无论如何,总得派两个人护送那位姑娘回府吧?”
“不,她不会需要的。”杨培龙低沉地说。
木柔的呼吸当即加重了起来,想到刚才杨培龙将自己强行拉出房屋,没有给自己一丝一毫的解释——就和现在一样——她顿时感到胸中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培龙!”木柔少有地动怒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瞒着我?”
“夫人!”杨培龙也回喊了一声,那语气十分严厉,但看向夫人的眼神却满含哀求,“我们回去吧……”
木柔就这样久久看着这个和自己已经同床共枕数十年的丈夫,他第一次让自己感到如此陌生。
“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绝不能是现在。”杨培龙低头长叹。
木柔不说话,丢下杨培龙,一个人快步离开了后院。
……
惊梳苒住处。
“神女大人,今日之事,是否要报给大宗主?”一个身着白袍,腰佩金环的男子闪在了惊梳苒面前,半跪在地。
“不用了。”惊梳苒不动于衷地坐在桌边看书。
“可是……”
“我既然已经将他安顿妥当,就不要再给爷爷平添烦恼了。”惊梳苒转过头,看向男子,万千黛发掠过,带起一阵香风,让一旁的火烛也微微跳动起来。
“是。大人还有何吩咐?”
“无事了,退下吧。”
“属下告退。”白衣男子站起身,身形在火烛的光亮下微微一抖,随即不见了人影。
惊梳苒便又回过头看起了书,她所看的书名为《镜湖录》,并非是什么史书政要,而是诗歌寓言的集录。
每当心神不宁时,她就会借助这本书来平复自己的心绪。
恰如此刻,她虽看着书中的文字,但心中却是在想刚刚被龙时拥入怀中的场景。
她想起自己还在瑞辰时,书心亘就告诉过她,在这个年纪,男女间相处久了,便难免生出一些懵懂的想法,但这些想法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她想,自己方才对龙时的那种微妙情感也定然如此。
她低垂下眼帘,一对美眸中多了几分复杂:如果惊雷知道她似乎有那么一瞬喜欢这个少年,会不会很高兴?
会的。她告诉自己。
因为她了解自己的爷爷,知道哪怕他告诉自己不要去喜欢龙时,但心里终